秋风刮起来,卷着尘土扑面而来,空气里湿润润的,有要下雨的征兆。
天一下子就凉了,连穗岁刚熬出来一锅药,恍然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晚上,淅淅沥沥的小雨下起来,等院子里的烛光灭了,疏影轻轻敲响连穗岁的房门。
他不需要多说话,连穗岁已经背上药箱往外走了,楚知弋的蛊毒每十天发作一次,距离上次发作已经有十多天了,算算日子,也确实该发作了。
再见面,连穗岁不提答应他成亲的事情,楚知弋也不提,就像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
汤药配合着针灸,等楚知弋熬过这一次蛊毒发作,连穗岁疑惑问道:“你们家主子名下不是有医馆和药材行吗?请个大夫在身边候着不是难事吧,为什么……”
她想问为什么不先给他治腿呢?
疏影一脸郁色地看着她。
“三小姐以为我家主子没有治吗?”
也就连穗岁觉得他家主子的情况还有的治。
“在遇见三小姐之前,我家主子经历了太多次失望。”
疏影点到即止,连穗岁却从他的话中听出了酸楚,也对,若不是死心了,又怎么会任由蛊毒发作,一个人默默忍受。
“你家主子的情况需要时间,我想个办法。”
回到府上的连穗岁辗转半夜,第二天去找秦氏。
“娘,我想离京去外面散散心。”
最好是找个家庙或者别院什么的,让她能腾开时间专心给楚知弋治疗。
“你听到外面的风言风语了?”
什么风言风语?
连穗岁一脸懵。
她还在想该怎么说服秦氏让她出城,却没想到秦氏点点头,赞同道:“先避开风头也好,等过完年,这件事情淡了,你再回京,到时候,娘给你好好相看人家,放心吧,不会委屈了我们岁岁。”
连穗岁喉咙滚动几下,咽下满腹的疑问。
“我在城外有个别院,这两天派人过去打扫一下。”
从秦氏这儿出来,连穗岁立刻让小桃出去打听,外面到底传着什么流言,竟然让她娘都忍不下去。
小桃跑出去没费多大力气便打听出来了。
气得她一路红着脸跑回来。
“小姐,太过分了,您不知道外面的流言传得有多难听!”
“有人说您跟成王退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