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晓小摆了摆手。
“我不去。”
连穗岁也没有为难她,见她又拿起了绣花针。
“绣会儿花也得休息一会儿,别把眼睛用坏了,我走了。”
她跟孙明薇不是朋友,也不是对手,无所谓交好不交好,只是觉得可怜,觉得这个时代的女子可怜,盲婚哑嫁,嫁过去就得生儿育女伺候公婆……
她怀揣着悲痛的心情来到孙明薇家里,当事人却没有她这么悲观。
“谢家在平阳是大族,我嫁的又不是长房长子,他们对我自然也不是对宗妇的要求。谢家大房二房有不少人在朝为官,三房实力虽然弱了点儿,但是名下的铺子庄子最多,我嫁过去就有成群的仆妇丫鬟伺候,比现在强多了!”
孙明薇嫌弃地看了一眼连穗岁送的金簪。
“到时候成套的金头面我也想买就能买。”
原来还记着上次的仇。
“我打这一对簪子也花了不少金子呢,你要是嫌弃我还不送了呢!”
连穗岁明白了原主为什么跟她不对付了,就她这个德行,真不讨人喜欢。
“别,你能不计前嫌来给我添妆,我能这么小气吗,你给的添妆我当然要收了!”
连穗岁:“……”
“行吧,那我就祝你跟谢家公子百年好合。”
成亲是喜事儿,连穗岁不跟她计较,孙明薇笑道:“回头你要是嫁不出去,我可以在谢家兄弟里面帮你物色。”
“打住!”
这是什么惊悚的话题,连穗岁起身道,“礼送了,我也该走了。”
“谢谢你。”
孙明薇在她身后小声说道,“谢你今天来给我添妆。”
孙府要办喜事,他们家嫁女儿,也把府里布置的很喜庆,下人们抬着红绸挂在门框上,连穗岁出了大门,回头看去,瘪了瘪嘴。
腊月初九,宜嫁娶。
胡同里一大早就鞭炮齐鸣,迎亲的队伍早早地抬着大红色的花轿停在孙家门口。
府上的下人们趴在门口看热闹,连穗岁跟连晓小挤在丫环堆里,都是花一样年纪的姑娘们,一时倒让人认不出来她们两个。
“三姐姐,你说谢家的人怎么不开眼看上孙明薇呢?”
连晓小被孙明薇留下阴影了,还在担心谢家娶个悍妇回家。
连穗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