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皇叔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我的荣幸。”
“还能贫嘴,看来距离死而后已还远!”
楚知弋难得笑了一声。
“您老人家也会笑啊,整天板着脸,还得是王妃娘娘给您滋润……”
杜翰音跑出残影,他身后的门上插着两片碎瓷片,这要是扎在他脑袋上能要命!
乖乖,王爷的玩笑真不能开!
“杜大人不多坐一会儿?”
折返回来的连穗岁正好看见他。
“不了……”
杜翰音的声音从远处飘来。
回到房间里,楚知弋坐在床边宽衣解带,连穗岁轻咳一声,本想开口撵他去隔壁房间休息,转念一想,两人今天才处置了一批下人,不知道身边的眼线处理干净没有,万一有漏网之鱼……
虽说他身上她都看得差不多了,不至于把持不住。但是天气一天比一天热,晚上的房间里,两个人之间的呼吸似乎都传递着温度。
楚知弋很规矩地在自己的位置上躺好,拍了拍床沿,示意她也赶紧睡觉。
连穗岁只脱了外衫,从他身上爬过去,捞起薄被给自己盖上。
楚知弋轻笑了一声,背转过身去,连穗岁心脏跳动几下,闭上眼睛陷入梦乡。
早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很吵。
春困秋乏,晚上睡得很熟的连穗岁闭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摸到身边叠放整齐的被子,又摸到楚知弋那边是凉的,连穗岁有一瞬间的恍惚,他昨天晚上一夜没在这里睡吗?
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屏风后面响起水声,连穗岁揉着眼睛绕过去,看清眼前这一幕,捂住眼睛问道:“你怎么大早上洗澡?”
楚知弋从澡桶里站起来,穿上衣服。
他昨夜一晚上没睡,练了一晚上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酣畅过了……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跟连穗岁比,他是个闲人,什么时候睡觉都一样。
连穗岁放开捂脸的手,见他已经穿上衣服,发梢还在往下滴水,他比她高出大半头,穿上衣服看起来却比她还单薄。
“没什么安排……哦,对了,想起来了,诗琼她们约我,这个季节宴会多,女孩子总要置办几套衣裳首饰。”
连穗岁在梳妆台前坐下,楚知弋走过来,对着铜镜往她头上插了一朵珠花。
“需要我陪着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