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岁年纪,于是问道:“老兵?”
粗犷汉子身子拔的笔直回答道:“双山镇乡丞苗新秀,从冀州开始跟着陛下的兵。”
陆吾三人明显一震,不约而同的站直了身子。
“老团率!”
三人整齐的行了军礼。
叶无坷此时还并不明白,这一声老团率是什么意思。
“脱军服二十年了。”
苗新秀沉默了一会儿后自嘲的笑了笑,笑容之中还有让人心里生出些痛感来的苦涩。
他说:“我也不配让你们叫一声老团率。”
他绕开几人缓步往前走,灯笼照在地上的光有些颤。
“老团率!”
陆吾转身喊道:“给我们这些新兵蛋子,打个样!”
苗新秀脚步骤然停住。
陆吾喊道:“大宁的兵没变,立国之前的战兵要干什么,现在的战兵还是一样,刚才徐柯说过一遍了,我再向老团率说一遍......大宁的兵见贼不抓有恶不除,那就不配当兵!”
苗新秀肩膀发颤着转身,他看向这些年轻人,似乎看到了当年那个冲锋陷阵的自己,看到了当年那个雪夜孤身杀贼的自己。
他咬紧牙,肃立,行军礼。
然后喊:“那就跟我进山杀贼!”
陆吾三人整齐的将右臂抬起来敲打胸甲,砰,砰砰!
“呼!”
叶无坷看着他们,只觉得心胸之中燃起来一团火,毫无征兆的出现,越烧越烈。
呼!
这一个字,让他觉得血一个劲儿的往头上涌。
这个声音像是打开了他身体里的一道闸门,将他骨血之中的某种力量第一次释放了出来。
这种感觉,哪怕是在渤海国接应陆吾他们回来的时候都没有出现过。
那个时候的叶无坷感觉到了兴奋,激动,也有紧张,甚至还有些害怕。
唯独没有如这一刻从身体深处向外溢出来的血液沸腾,所以叶无坷有些失神。
如果大宁的兵见贼不抓有恶不除,那就不配当兵。
这句话,在他心里一遍一遍的出现。
“我近二十年来,前后一百六十次进山。”
规模很小且简陋的镇衙里,举着油灯的苗新秀照亮了他铺在土炕上的一张张手绘地图。
“刘隶那群人有可能藏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