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全又去推开正中央的瓦屋大门。
干干净净的堂屋内,摆着雕花木桌,实木椅子。
北墙立了个灵堂,虽无灵位,但挂着两张遗照,是一对六十余岁的夫妇,面无表情。
“家里挺干净。”我四扫了一圈,即便犄角旮旯里,都没有灰尘。
“是啊,一直没回来过人,一切都保持当年的原状。”
一边回答,唐全一边走到灵堂前,先从桌子抽屉里拿出来几根香,点燃后作揖插香,又将唐芊芊的遗照摆在角落。
接着,唐全回过头,谨慎问我:“您说的和罗家有瓜葛,应该不是说徐方年找上来吧?”
我摇头说不是。
接着又问他,知不知道隍司这个民间组织?
唐全眼中茫然,说不知道。
我也没隐瞒唐全,和他说了,当年我爸妈带走的人手,就是隍司的人,阴差阳错我和他们遇到,他们想要个交代,然后我们就起了冲突。
虽然我平安离开了,他们也答应了不会找麻烦,但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在丰瀚轩闹得也挺大,换个地方,更安全。
唐全连连点头,说的确是这个道理,而且徐方年搞这一出,也让人忌惮。
顿了顿,唐全问我,那接下来怎么打算?
是一定要将当年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吗?
显然,唐全以为我离开,就是去调查这事儿了。
我沉默不言。
靳阳的水,太深了。
深到我竟觉得,自己这点儿九流手段,不够用。
我爸妈的死,处处都透着疑点。
徐家这两天的手段太令我忌惮,肯定是不可能再和徐方年有交集的。
隍司这地方,实际上也不好招惹。
一时间,我脑海中浮现了一个情景……
孙大海提着肉菜去买书,过着怡然自得的退休生活。
老秦头说过,我没有出阳神,招惹不起表哥一家。
可事实看来……
好像只有孙大海,我能够轻而易举的拿捏?
不但能从他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