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男人,同年病死了,当时她家也很穷,穷的买药钱都没有。”
“可她男人死后,日子反倒是好过不少,甚至起了一座小楼,村里人闲言碎语不少,都说这女人想开了,钱就来得快了。”
唐全吐了口浊气,掐灭烟头,略不安的说:“两件事情看上去没什么关联,和我家老宅也扯不上关系。”
我让唐全不用太紧张,家里不会有事。
唐全才稍稍镇定一些。
我三两口扒完了剩下的饭菜,唐全起身去收拾碗筷。
等唐全从厨房出来时,天早就黑透了。
我让他回房间休息,听到什么响动,都不要出门。
唐全点点头,一瘸一拐的进了房间。
我回屋,取了几张普通黄纸,折叠成了一个齐人高的纸扎。
给它点了睛,我才放进堂屋中。
接着我拆掉堂屋以及院子门槛内外的朱砂绳和狗骨灰拆掉。
一应事情作罢,余光能瞧见堂屋中的纸扎虽然安安静静的一动不动,可那双血眼,却好似活泛过来一样,提溜乱转。
当我瞟得久了,它好像发现我了,又安静的一动不动。
我回到东屋,静静躺在床上,合上了眼睛。
我并没有睡觉,只是闭目养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了极为轻微的声响,是开门声,以及蹑手蹑脚的脚步。
忽地睁开了眼,我眉心微微拧起。
不太对劲。
让唐全打探来的消息,让我初步判断,那个穷鬼老龚,就是夜壶里边的人头。
唐家和村里死人,恐怕都是因为分了老龚仅剩的遗产。
因此,我拆掉一应布置,折了纸人,是要请鬼出门的。
这里不是它家,又有我这个打鬼的人,不止是唐全住着如坐针毡,它呆着一样心惶惶。
等它这穷鬼走了,病鬼本就没进宅,更好解决。
可鬼出门,应该是先有脚步,然后才是开门声……
声音却倒过来了。
那就是鬼没走,反倒是来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