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是明确了,难度却呈直线上升。
“哥?”老板又喊了我一声,打破我的出神。
“我就对那种镜框感兴趣,或者,要是还有那家人卖的东西,你可以联系我。咱们留个联系方式,价格无所谓。”我语气笃定地回答。
老板稍迟疑片刻,才说:“还真有……不过,是我朋友寄存在这里的,本来是问好了客人,在我这儿拿走,结果人已经三天没来了,哥您看看?”
我瞳仁微缩。
其实,我那样说,也就是推诿,不打算买别的东西。
可没想到,这么弄巧成拙。
“看看吧。”我回答。
老板却不太自然,瞟了一眼椛萤和赵萳。
“没事老板,我们胆子大哦,没胆子不会逛古着店的。”椛萤笑意盈然。
就是赵萳愈发不自然了,手都无处安放的样子。
“你回车上等我们吧。”我和赵萳说。
不需我提醒,椛萤就递给赵萳钥匙。
她千恩万谢地用力点点头,匆匆走出了古着店。
老板这才带我们走向铺子深处。
店最末端两个门,一道是更衣室,一道挂着帘子。
掀开帘子,是个没有窗户的房间,先前那股微弱尸臭,变得更浓了。
就连椛萤都似有察觉的样子,轻轻耸了耸鼻子。
这屋里挂着的衣服,都有衣袋封着。
老板取下来一个深灰色的西装袋,放在屋中央的长桌上,拉开了拉链。
入目所视,是一套极为干净,舒展,整洁的西装。
我能瞧见淡淡的灰气,那股冰冷的感觉,竟和烂尾楼的阴冷死寂如出一辙!
“康哥说自己是无神论,不怕东西……可哥,我得和您说清楚,这件衣服,虽然不是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但这是那个院长最喜欢的西装,不舍得穿,一直珍藏在家里,价值不菲,得这个数。”老板比划了一个手势。
“听我朋友说,爽约那个人,好像是干佛牌生意的,专门收这种死人衣,越凶的越好,拿去做佛牌,一本万利。您要是压不住,最好还是别买……”老板小心翼翼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