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怎么会没钱?”
宋薇不相信。“公司每个月有三四万的分红吧,你每个月只给了我三四千的生活费,怎么可能余不下钱?”
陈亚军提高了声音:“我在外面不用应酬吗,请客户吃饭,人情往来,不需要用钱吗?”
“那也不可能全花完吧?我们买房子买的早,月供只要五千多块钱。除了这些,你就算要应酬,还能剩下一两万吧。再不济也有一万吧,你怎么能全部把它花完?”
宋薇只是多问了几句,陈亚军就要跳起来。“宋薇,我自己挣的钱,我想花就花,你有什么资格过问?”
这些年,陈亚军就是这样的态度,宋薇才没有掌握家里的财政大权。要不是盼盼手术需要钱,宋薇根本不会问。她没有上班,问男人要钱本就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可她要带孩子,她没办法去赚钱。她早应该听乔荞的劝,别那么快生二胎,盼盼上幼儿园时就该出去工作赚钱的。可眼下不是后悔这些的时候,也不是和陈亚军吵架的时候。“那你说怎么办?盼盼手术急需要钱。要不你去问问你妈,看看她有没有钱?或者问问你大姐?”
“你怎么不去问你娘家借钱。我妈养我们姊妹几个那么不容易,我这个当儿子的成家立业了,怎么还好意思向她伸手要钱。”
“我是让你借,不是要。”
“要借你去找你娘家借。”
“陈亚军,盼盼是你亲生女儿,你愿意看着她等死吗?”
“你话怎么说的这么难听?你娘家不是有钱吗?放着有钱的娘家不去借,你问我一个连退休工资都没的妈要钱,你好意思吗?”
宋薇肺都被气炸了。这个狗男人不仅粉碎了她对婚姻的所有幻想,还让她见识到了人世间最丑陋最自私的人性。和这种人格有问题的男人,有什么好理论的?她不想和陈亚军吵。吵下去只会气到自己,而且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眼下最重要的,是要筹到钱给盼盼做手术。“你不去借是吧,好,我自己想办法。等盼盼的病好了之后,我们就离婚。”
“离婚?”
陈亚军嘲笑道,“宋薇,你一个跟社会脱节了七年的黄脸婆,你哪来的勇气跟我离婚?”
宋薇屈辱地咬了咬牙,“既然你这么嫌弃我,留着我干什么,离了,大家都解脱。”
陈亚军又嘲笑道:“解脱了你想干嘛,还想再找第二春,再嫁男人吗?”
“你自己照照镜子看一看,皮肤松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