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山之事是他这个家主穿针引线,现在不仅前功尽弃,还要惹火烧身,接下来位子坐不坐的稳,只能边走边看了。
太上长老敲了敲座椅扶手。
“不妥。”
众人皆是心下凛然。
是“不妥”,而非“不可”。
太上长老沉吟片刻,说道:“大长老的基调没错,但这件事不能摆在明面上,否则折了正阳山面子,注定引发他们的同仇敌忾,届时不动手也得动手了,还是那句话,阳奉阴违即可,江家犯了大错,那就让他们顶在最前面,咱们井家在后面暗中出力,一虎三马的格局绝不能倒,我会和江家太上长老暗中联络,至于那位护道人让咱们进攻江家的暗示,就用大敌当前来拖延吧。”
井家家主不忿道:“老祖宗,可陶瓷终究是死了啊,不给个交待,这件事说不过去。”
太上长老眯着眼睛看了家主一眼。
“这次就如你的意,无论再怎么联合,江剑甲和江本道都是要死的,犯下大错就得承担责任,我那个老伙计不会不懂弃车保帅的道理,但在此基础上,你要是敢越界破坏格局,就休怪我大义灭亲了。”
祠堂里鸦雀无声,谁也没想到老祖宗的敲打这般酷烈,当众教训家主。
井犯河脸色青白交替,接着跪了下来。
“谨遵老祖宗法旨。”
房梁上,一条无形无质的小蛇消失。
……
同一时间,黢林山所属军营。
一座大帐之中,小蛇爬上头顶,盘踞起来继续吞吐天地灵气。
江源喝了一口市井酒水。
“果然没那么容易,人老成精,井家太上格局长远,大长老眼光独到,两者皆非冒进之人,相比之下,井犯河貌似差了点意思,但虎狼之进取也有可以利用的地方,只是少了一次浑水摸鱼的机会。”
江源看向帐外,军营里气氛格外肃穆,大战在即,后方却出现了重大变故,没准什么时候军令下来,营中就将爆发混战。
“两家已经决定牺牲江剑甲,可他是血魔教主的亲传弟子,此番变故,毫无可能坐地等死,江本道同样如此,这位家主或许为了生存倒向血魔教,毕竟无妄之灾,很难不心生怨恨,况且他还有年幼独子,一旦失势,又招惹大祸,万事皆休。”
江源暗自推演,大军开拔,不日将带走一波长老战力,闻人家主统领战事,这种情况下,血魔教主倘若出关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