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阜,尼山。
晨雾清幽,映满山苍翠似烟;风吹木叶,奏虫鸣鸟语如歌。
几人行走在尼山深林的轻烟薄雾当中,就仿佛人在氤氲仙境,蜿蜒乘云而行。
楚留香感叹道,“我虽刚到这里,便已觉得那些凡俗纷争像是上辈子的事了,住在这里,便是我这俗人也能变为雅士。”
南宫灵道,“义父生前就总是想来此地结庐隐居,可惜他一生忙碌,这愿望只有死后才实现。”
楚留香问道,“你很想念他?”
南宫灵表示任慈非常仁慈、和蔼,没有任慈就没有他。
金伴花一路都没有说话,一直在看着前方,然后他很快就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人。
前方有处断崖,两边宽有十余丈,中间只有一条石梁连接。
就在那宽不足两尺的石梁上,此时正盘膝坐着一个人,山风振衣,咧咧作响,但他却闭着双目,一动不动,仿若熟睡。
此人双目蜡黄,浓眉鹰鼻,赤着双足,面前放着一对高齿木屐,木屐前放着一柄东瀛太刀。
楚留香眼尖,还能看到他那随着山风飘荡的衣袍上面绣着八个大字:必杀之剑,当者无赦!
“这是谁?”楚留香问道。
南宫灵摇头。
“任夫人所居,是否就在对面?”楚留香再问。
南宫灵点头。
楚留香就明白了,于是果断上前,抱拳笑道,“朋友借个路好么?”
那人没回应。
楚留香声音放大,“朋友可否借路让在下等过去?”
那人还是没回应。
楚留香回首笑道,“这位朋友就差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这句话了。”
那人果然睁眼,声音沙哑,犹如磨刀,“世界之大,何处不可去,两位何苦定要走这里?”
楚留香心念一动,“阁下大名?”
那人淡漠的道,“天枫十四郎。”
楚留香眼神一闪,“阁下难道不是中土人士?”
那人两眼如刀一般在楚留香面上扫过,“某家来自东瀛州,伊贺谷。”
楚留香悚然失惊,“阁下莫非竟是伊贺之忍侠?”
金伴花撇撇嘴,“忍者就忍者、浪人就浪人、倭寇就倭寇,我就没听过忍者能被称作侠的,果然是独行大盗,还知道给见不得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