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王妃看中了礼部尚书之女赵妙元,是与不是?”林婠婠强忍着情绪,扬声质问,身子都在颤抖。
“是。”
傅羿安没有否认。
林婠婠瞬间红了眼,眼泪在眼眶中打转,“难道我要等着她进门了,规规矩矩叫她一声四嫂,才不叫胡思乱想?!”
傅羿安抬手想要抹去她脸上的泪痕,林婠婠却别过头去,不让他碰。
“你想多了!”
如此简单干脆的话语,只能说明他压根就没考虑过他们的未来!
林婠婠一把扯下白玉簪子,啪地扔在地上,晶莹水润的簪子瞬间摔成了两段,“我们就该如同此簪,一刀两断!恳请世子别再纠缠我了!我后悔了......”
“你说什么?”
“傅羿安,我后悔了,当初在山上,我就不该缠上你!”
或者在他眼中,她本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暖床工具,他根本就不爱她!
“这就后悔了?”男人的声音充满了讥讽,“可我还没玩够!”
说完,傅羿安阴恻恻地瞥了一眼桌案上那两碗油腻腻菜肴,转身拂袖而去。
林婠婠震惊了,他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她?
她平日里性子极为乖顺,根本不会在他面前发脾气,哪怕被他欺负得狠了,也只会偷偷流泪,今日她心中的委屈,仿佛泄了闸的洪水,关都不关不住,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流。
林婠婠哭了很久,渐渐才平息下来,刚才她也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了那一番话,傅羿安在王府地位超然,她原本不敢如此无礼。
可他们之间,早就突破了礼数束缚,她若不说些狠话,他哪里又会当真!
只怕觉得,她已是他的人,一辈子自然只得跟着他。
她低头寻那摔碎了的玉簪,却不见踪影。
也罢,若他们两人能彻底了断,也是一了百了......
——
傅羿安一出来,脸色阴沉,转身对程丰道:“跟外院张管事打个招呼,给衡芜院单独开个小厨房,银钱开支从我这出。”
程丰明显一愣,“府里的姑娘都没有单独的小厨房,只怕会招来闲言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