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和她的几个心腹在,赵妙元风轻云淡坐在她下首,俨然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让林婠婠惊诧的是,傅朝云居然也在。
林婠婠还未见礼问安,卢王妃就横眉怒对,厉声呵斥:“跪下!”
林婠婠福了福身子,却未跪下,“大伯娘,不知婠儿究竟犯了何事,惹怒了您?”
“你干的好事!我靖南王府百年清誉毁于一旦,都拜你所赐!不要脸的东西,犯下私通大罪,还不跪下!”卢王妃气急了,说话的声音四平八稳,摄人的目光简直要噬人一般,死死地盯着她。
林婠婠依然站得笔直,直视着她凌厉的目光,声音掷地有声,“大伯娘,女子名节大于天,到底是谁在背后诬陷我?婠儿谨遵女德,绝不敢越雷池半步,更不会做下如此荒唐的错事!这诬陷之人,其用心险恶!不如出来和我对质!”
房嬷嬷肃容道:“林姑娘,话不能说满了,好好想想你当初在凤鸣山到底犯下何等错事!”
赵妙元“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婠表妹,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卢王妃冷声道:“不见棺材不落泪,朝云,你来说。”
傅朝云似思索状,极为不情不愿地开口,“那晚,我和她本关在一间厢房,可后来她被山匪头子看中,我就被拖到了地窖跟众多丫鬟一起,可她却再没出现过,我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假话!”
青黛一脸愁云,看了林婠婠一眼,意指那晚的可疑之处还是被翻出来了。
当初她们几个丫鬟都被关一起,傅朝云确实中途被送了回来,可林婠婠却被留在了厢房,傅朝元和青黛她们,则被关在地窖整整一夜!
他们都以为是山匪难攻,傅羿安耗费太多时间才制服他们。
其实,傅羿安亲自带的人马,早就解决了山匪,他只是在厢房和林婠婠纠缠了一夜,所以才耽误了。
林婠婠骤然一惊,心口好似被豺狼咬碎,撕扯成一片一片的,五脏六腑皆搐成一团,刺骨的寒意霎时沁透全身,冻得整个人几乎不能动弹。
她本能地反驳,“胡言乱语!我没有被山匪头子糟蹋,他去迎战了!”
赵妙云下颌微扬,诡秘一笑,“自然不是山匪头子,他事没办成,与婠表妹苟合的奸夫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