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也学着那些香客朝着神佛虔诚地拜了拜,哪怕他命授予天,也并非事事都能得偿所愿。
进过香后,傅羿安缓缓走了出来,站在廊前就看到院中有一株百年老树,上面挂满了红色丝带,迎风飘扬,煞是好看。
程丰见他凝视着那些丝带,便主动开口解惑,“圣上,那些都是信男善女们为了祈愿,特意挂上去的。都说丝带挂得越高,愿望越能实现。”
“去取丝带来!”
“啊!”程丰面露惊诧,嘴巴张得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圣上这是魔障了吗?
他也要跟这些人凡人一样,系上红丝带祈愿吗?
傅羿安接过丝带,提笔便在上面开始书写,程丰很想看看那丝带上到底写了什么,最终还是忍住了,不敢偷看。
书写好后,他轻轻一跃,动作行云流水便把那红丝绸带挂在了百年大树的最高处。
做好一切,他平静地回望着树梢上随风摆动的红丝带,“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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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傅羿安陪着陆太后来大相国寺是微服出行,只带了少数近卫,华贵的车舆缓缓行驶在街道间,恍惚中,马车骤然停下,前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他仿佛听到人群中传来了一阵悲戚的哭声,一对男女对话声断断续续地传入他的耳畔。
“你父亲本就是杀害我母亲的凶手,我还如何能嫁与你做妻子!我就是要他偿命,我就是蓄意接近你——”
“窈娘,你对我就没有半分真心吗?”
“真心,谈什么真心,你我之间隔着血海深仇,注定这一辈子都无缘无分。如今,你父亲死期将至,我大仇得报,此生无憾了!”
傅羿安心神为之一震,沉声吩咐,“程丰,发生了何事?”
程丰身形一闪,灵巧地钻进了人群,人群中有一个穿着喜服的新娘子,手中正握着一把带血的匕首,瘫在地上,跪在她面前的男子则是新郎官。
这时,京兆尹的衙役匆匆赶来羁押嫌疑人犯。
人群很快散去,程丰已打听出了事情的始末,他便把自己了解的大概禀报了出来。
被羁押走的妇人为了报仇潜伏在男子身边,男子与她大婚之日,那妇人趁机把自己的公公给杀了,那男子才惊觉是自己的妻子杀了父亲。
这便有了刚才对质的话语。
傅羿安面色阴沉,他急切追问,“京兆尹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