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为官,他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所以李载想在他面前撒谎,并不容易。
对此,李载也心知肚明,所以就主打一个真诚。
“至于我想救你出来的目的嘛,是想让你为我所用。”
“你也配?”
面对如此桀骜不驯之人,李载也没有发怒。
只是缓缓说道:
“裴术,初入京畿衙门做巡捕,因办案有功,破获洪旭年间几桩大案,得先帝赏识,后加入锦衣卫,屡立奇功,期间经手大案无数,破格擢升锦衣卫指挥使,更是成了陛下的心腹重臣,本是风光无两,却为了一个被害死的小姑娘,制造假案,屠杀了陛下的远亲陆氏满门三千余人,事情败露后,陛下因你残忍无道,将你下狱,我说得对吗?”
“这些不是秘密。”
“你本为陛下手中刀,却是杀了陛下不想杀的人,陛下虽然愤怒,但也没有杀你,只是将你下狱,你就不好奇为什么吗?”
裴术凌乱的白发垂下,半掩着那一双深邃的眼眸。
“无所谓了!”
“我知道你无惧生死,可事到如今,你就真不想知道原因?”
裴术若有所思。
“说说看!”
“听话的是狗,是杀人的刀,不听话的才是人。”
裴术的眼神越发深邃。
“继续说!”
“从你自作主张将陆家灭门的那一刻,你就已经不是一把好刀了。”
“我这种人,最是容易反噬其主,所以陛下忌惮我也是应该的。”
“忌惮?你跟在先帝身边多年应该了解他的为人,你这种情况,要么什么事儿都没有,要么当年就人头落地,留你到今天,是因为陛下在为难,他想杀你,却又认为你这样的人,或许能在大厦将倾时力挽狂澜,所以犹豫至今。”
裴术若有所思,并未开口。
李载继续说道:
“你想完成你的夙愿吗?追随我,你便还有机会!”
“夙愿?你觉得自己很了解我?”
突然,裴术竟是自己解开了身上的枷锁。
李载和颜若幽这才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