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秋菱。
秋菱屋里头如今有三盆炭火,陆令筠因为她也怀孕,多给了份例,屋子熏得暖洋洋。
此外还有三个小丫鬟伺候着,远比邢代容那儿多一个。
再就是补品,汤药,首饰,布匹照着邢代容的份例,陆令筠公正的给了秋菱一遍赏赐。
秋菱此时正喝着陆令筠送来的山参汤,补着身子,气色经过一下午的缓和,恢复了起来。
“秋菱,你怎么样?”
“世子。”
秋菱见着程云朔来,脸上展露了一个笑颜,她要起身,被程云朔摁住。
“不用动身,好好歇着。”
“世子我都快好了,也是我不知道,要不然是不会出事的。”秋菱摸着肚子,冲着程云朔温柔笑着。
程云朔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软了下来,同时也染上歉疚。
秋菱一直都是善解人意,从来不会为难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没跟他抱怨。
他坐在秋菱身边,跟着抚上她的肚子,“孩子怎么样?”
“少夫人叫张大夫连着七日给我看诊,晚上其实就好了许多。”
听到陆令筠操持安排,程云朔又放心许多。
他在秋菱这里坐了许久,陪她说了好久的话,看她要早点休息,便起身回去了。
出了秋香院,他站在回摇光阁和月容阁的岔路口上,思索了几个呼吸,还是提步去了月容阁。
总归还是对邢代容有情,想去看看她。
他进了月容阁里,月容阁今晚静悄悄。
“世子,您来了。”秋葵道。
“她怎么样?”
“邢姑娘被禁足后,就在屋里,晚饭也没吃。”
程云朔听着眉头皱起,又没吃饭。
怎么这么不懂事。
“邢姑娘今天不是很开心,要不您改日再来。”秋葵见程云朔要进去,她不由拦道。
跟了邢代容那么久,她也摸清了邢代容的脾气。
她今天受了打击回来,定然是要跟程云朔发脾气的。
程云朔想了想,“我还是去看看她吧。”
他推开了房门,果然如秋葵所说,邢代容窝在被子里生闷气。
他长叹一口气,“代容。”
“代容。”
“邢代容。”他一连唤了三声,走到她床边,拉开她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