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案子更重要的是伊芙。
正如洛伦佐说的那样,伊芙是个贵族,作为一名资深警探,普雷斯被命令带这么一个新人,也能看出伊芙身份的不凡。
伊芙可不能死,一旦她死了,那群该死的贵族会活剥了他。
当然普雷斯的心里还有更大的忧愁,关于洛伦佐。
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名该死的侦探,苦思之后一个熟悉的身影逐渐呈现在他眼前,仅仅是想到都觉得一阵恶寒。
普雷斯不敢确定自己的推断,但他也不敢就这么欺骗自己,来复枪已经填好子弹挂在一边,腰间插的是满弹的左轮枪,感觉自己就要上战场一般。
毕竟即将可能面对的是下城区的怪异之一,怎么做好准备也不足为过。
即使到了如今普雷斯也觉得那是自己经历过最为凶恶的案子,迷雾之中鲜血浸透了地面,尸体与血水填满了泰晤士河。
普雷斯死也不会忘记那个身影,红河惨案的主要人物之一,伯劳的铁棘。
粗糙的手缓缓的拿起来复枪,已经能远远的看到那封锁的骑警们,普雷斯明白,就要到了。
于是叼起嘴边的铁哨,嘹亮的长鸣贯穿红色的晚霞。
随着铁哨声起,那一直冷眼观看的骑警们纷纷架起手中的枪,黑洞洞的枪口组成死亡的墙壁。
耳边尽是子弹的轰鸣,伊芙从奔跑起来就没曾回过头,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相信洛伦佐,但就像遵循本能一样,她听从了,然后活到了现在。
落日的余晖从地平线尽头洒下,一切沐浴上了一层鲜红的惨状。伊芙看不清骑警们的脸,他们背对着余晖,宛如漆黑的剪影。
铁哨声后,枪火齐鸣。
有那么一瞬间伊芙以为自己要死了,但子弹掠过了她的身边,射向那混乱的中央,紧接着骑警们开始推进,高大的战马越过她的身边,朝着那肮脏之地前进。
“伊芙!”
突然有人在叫自己,漆黑的影子跑过余晖来到了自己身边。
“普雷斯警官!”
看到那熟悉的脸,伊芙终于松了一口气,可紧接着她便意识到了不妙,突然发生了这么多,自己肯定难逃责骂。
“向后撤,现在这里不是你能涉足的了。”
普雷斯一脸凝重,握着手中的来复枪,虽然是和伊芙谈话,但他的视线却一直在前方,紧盯着那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