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赌是个好东西,它能逆转局面,即使是仅有一枚硬币也有可能赢下整个王国。”
手指轻轻的磨蹭着那崭新的屠夫币,洛伦佐回答道。
“但我曾经有个朋友对我说过,运气这种东西是有限量的,人的一生所拥有的运气是固定的,或许你今天应该会被一辆马车撞死,但在撞死你前你幸运的摔了一跤,就此躲过死神的袭击。
就像在战场上的士兵,他能躲过数不清的子弹仅仅是因为运气在作祟,可当你运气用尽时就会有一发致命的子弹带走你的生命。我那个朋友是我见过最优秀的赌徒,但他很少赌博,说是为了积攒自己的运气。”
萨博点点头,这样的故事他也听过,只是在今日听到有种别样的感觉。
“你那个朋友呢?他赢下了整个王国了吗?”
“没有,在一次战斗里他用尽了自己的运气,破碎的弹片切入了他甲胄唯一的缝隙里,正好刺穿了他的动脉,那最坚固的铠甲成了他的坟墓。”
洛伦佐缓缓说着,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似乎那对于他而言仅仅是一段被忘却的过往。
“我也喜欢赌,只不过我喜欢的是那种在生死之间游走的感觉,在死神的闸刀落下前带着战利品全身而退。”
说着萨博舔了舔自己那干燥的嘴唇,那是猩红的舌头,仿佛他口中含着鲜血,错乱的牙好似鲨鱼,伊芙坐在一边不敢说话,今夜的一切都已经超出了她所认知的世界。
“你也知道我这样的畸形很难在生活里找到活着的感觉,大家都认为你是个不详的象征,没人会在意你,但在那死亡边缘不同,你与死神打了错面,说不定你还会轻拂到他那黑色的衣袍,而且你还活了下来,那惊心的刺激非常棒,热血沸腾,寂灭的心脏都重新跳动了起来!”
萨博兴奋的说了起来,粗笨的手用气的拍打着桌面,如同一个畸形的巨婴,带着怪诞的诡异。
“所以那是你输掉的吗?”
洛伦佐问道。
“你是指这个吗?”
萨博说着停止了拍桌,伸出了双手,那是残缺的手掌。
两只手掌都有不同程度的缺失,整个指骨被砍断,留有两三根手指在那之上,但即使是这样他依旧灵活,那令人眼花缭乱的洗牌便出自于这残缺之上。
“是啊。没有赌徒是不会输的,不过好在我的对手都是好人,他们留下了我的拇指与中指,这样我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