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耳边传来的忙音,希尔斯愣了一秒,随后立刻关闭了手机,豆大的冷汗从额角滑落。
眼前的电梯门打开,他垂下头,努力让自己显得平淡地推着移动病床离开。
假医生和病床穿过人流,环境中的行人逐渐稀疏,最后被推进了一间病房。
病房内空无一人,希尔斯长出了一口气,随后将手按在了耳边:
“我的手机刚才响了!”
“不要理会,立刻打包到约定地点!”
“可是……”
耳机里传来被故意模糊的人声,希尔斯还想说些什么,但又被对方打断。
他沉默了一阵,扭头四顾。
虽然在空无一人的病房内,但他依然心虚地看了看窗户和身后,再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看到刚刚打进来的加密号码。
“不认识的号码……”
这种时候怎么会有不认识的人打电话进来?
注意到屏幕右上角显示的时间,他不再乱想,按住手机侧面将其彻底关机,随后飞快褪去自己的伪装,从移动病床的底部掏出了一块奇怪的金属板。
轻轻一扯,金属板便扩展开来,变成了一个银色的大箱包,底部还有活动滚轮。希尔斯吃力地抱起尸体,憋着一副不适的模样让脑袋远离尸体,然后装进了银色大箱包中。
最后,他将移动病床推到了病房的一处,和其它病床相对排列整齐,再换上一副白色的口罩重新遮住脸,把贴着身份牌的白大褂和伪装用衣物塞进了另一个从病床下方拿出来的小包中,拉着大包便快速离开了。
而在这条病床走廊的对面,一枚摄像头下方的红点led灯闪了两下,才变成了绿色,缓慢地转动。
希尔斯低着脑袋,带着两个包从医院的后门离开,努力让自己显得非常平静。而随着他的移动路径,一个个摄像头纷纷变成红色,再重新恢复绿色。
外面天色已黑,希尔斯装作是在等人的样子站医院外的路边,但在五分钟后,他就变得有些焦躁起来,摸出了被自己关机的手机,踌躇着要不要打开。
“喂?接应的车辆呢?喂?”
他咬着牙齿冲着耳朵里的联络装置发问,但没有得到任何响应。
“草!”
他狠狠跺了跺脚,怒骂了一声,随后抬起头来迎上一对满是莫名其妙的双眼。
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带着白色软毛的波波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