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之深远不是自己可比,他既然能答应下来,想必就是确有把握。
至于高务实给出的条件,说真的,都已经超过了曹淦的预期。在这个时代,可千万不要以为做家丁很丢人,家丁在很多时候可以直接等同于“亲信”!所以对于普通人而言,做家丁是一件颇有前途的行当,做大人物的家丁就更是如此了——高务实自己当然还算不得什么大人物,可架不住人家家世显赫啊!别的不说,人家现在一句话就能决定整个百里峡的生死存亡!这不算大人物,什么算大人物?对他曹淦而言,这就是大人物!
高务实又问:“曹大当家还有什么要问的?”
曹淦苦笑一下,道:“高公子想得周全,我想问的话被高公子不问而答说清楚一大半了。另外就是,曹某有些不解,以高公子的身份,为何执意要……要……”他似乎一下子想不出应该用一个什么词汇来形容眼前的局势。
“你是想问,我为何执意要……收编你们一群响马?”高务实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笑容。
曹淦心里一咯噔,但事已至此,还是点了点头。
高务实忽然朝刘綎望过去,神色淡然而坚定,道:“子绶兄,我有几句话要单独对曹大当家说,你可否稍稍回避?”
刘綎先是一怔,继而大吃一惊:“高公子,此人昔属反贼,今是响马,实非良善之辈,你单独和他说话太危险了!”
高务实却露出微笑,摇了摇头:“道理都已经说通了,以曹大当家之智,不会做什么蠢事的,子绶兄可尽管放心。”
刘綎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成不成,有道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高公子,你是何等身份,何必为了一个区区百里峡,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
高务实稍稍有些为难,他虽然认为现在的曹淦不可能会再对他做出什么人身威胁,但刘綎此番本就是为保护自己而来,站在人家的立场,不肯让自己冒险也是理所当然。
这时,令刘綎和高务实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曹淦忽然站起身来,刘綎的身体下意识绷紧,一对虎目猛然朝他盯了过去,就看见曹淦对着高务实的方向直挺挺跪了下来,叩首道:“小人曹淦,见过少爷。小人愿拜于少爷门下为奴,今生今世,绝不反悔,如有背信弃义之举,小人愿断子绝孙,天打雷劈。”
刘綎捏着拳头,怔怔地站在一边,有些不知所措。
高务实却趁机上前几步,亲手将曹淦扶了起来,满面笑容道:“起来起来,曹淦,你既然入我家门,有些事情就好办了……”然后转过头,对有些发懵的刘綎道:“子绶兄,现在你还担心什么?将来他在我家中做事,我总不能每次都请你在我身边看护吧?放心,放心。”
刘綎见曹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