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那档子事情不好办?”
这话让高务实愣了一愣,下意识反问道:“嗯?刘将军何以有此一问?”
刘显略有些尴尬地道:“这个……”
“刘将军有话但请直言无妨。”高务实无所谓地摆摆手。
刘显这才干咳一声,慢吞吞地道:“末将只是疑虑,自末将出川以来,所镇皆为富庶之地,眼下倭寇尚未完全荡平,何以调回贵州这种地方去了?是不是魏国公在东南诸省势力太大,两位相爷也要考虑影响?”
这番话,他自己都觉得说得似乎有些重了,听起来仿佛在怀疑高拱和张居正的权威一般,但高务实问得急,他毕竟是个武人,脑子里一下想不出推脱的话,只好照实说了。
高务实听完,却是哈哈一笑,摆手道:“哪里是这个原因?徐鹏举那里,他自己还一屁股麻烦呢,此时只怕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怎会有能力影响到对刘将军你的任命?不瞒刘将军说,你移镇贵州,其实是我的主意。”
这下不仅刘显惊得瞪大了眼睛,就连刘綎这种直肠子少年,也是一脸呆滞,想不通这个对自家父子有大恩的世家公子为何这样,把父亲从肥得流油的南直隶调去贵州那种鸟不拉屎的山沟沟里去。
高务实却不慌不忙地问道:“将军可是在心中腹诽,谓‘此儿害我’?”
刘显大吃一惊,站起身来道:“末将岂敢?”
他刚才就已经自称了一次“末将”,但高务实未曾在意,这一次再自称“末将”,高务实就没法不注意到了——显然,刘显论官场品级比高务实高得多,但大明嘛……武官不值钱,而翰林院的文官,又是太子近臣,那就金贵异常了,哪怕高务实连个正经功名都没有,可刘显既然受了恩,自然嘴上要有所表示。
高务实也不点破,只是轻轻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才道:“刘将军请坐,此事我自然有我的道理。”
“哦……”刘显应声坐下,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不知可否见告?”
高务实假意做出为难的模样,想了一想,才沉吟着道:“倒是可以提前告知贤父子,但是……”
“高公子放心,我父子二人但凡泄露半句,必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刘显忙道。
高务实摆了摆手,也不知是示意他不用发誓,还是表示没那么严重,然后便道:“武将不同于文臣,这其中的道理,刘将军你应该是明白的:文臣越近中枢,则迁转越快;武将越处战地,则立功越多……”
他这么一说,刘显马上明白过来,眼前一亮:“公子的意思是,贵州要打仗了?而且……要打大仗?”
谁知道高务实这下忽然正了正脸色,一本正经地道:“我什么都没说。”
刘綎在一边听得一呆,刘显却马上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