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能出现徽州丝绢案这种错了近两百年的“冤假错案”?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怎么重新打造一个新的财税体系?怎么搞好将来的进阶版市舶司——海关?甚至,怎么通过各项经济数据来确定某个地区应该交多少税?
做这些事情,真不是区区一个高务实就能搞定的,他需要人才,大量的、专业的人才,能发掘的尽量发掘,没有能够发掘的,尽力培养!
改造一个国家,真的不是开发几件兵器、练几支强军、乃至建几个工厂就能完成的。
打个比方:要不是后世党的组织力量足够强大,能有在三四十年时间里,从中央财政几乎破产的超大号朝鲜,一跃成为世界第二经济体的伟业?
这里头靠的难道是西方整天鼓吹的皿煮籽油?
显然不是,这里头靠的正确的发展方向、强大组织能力以及……聪明勤奋而又忍耐力爆表的中国人民。
没有正确的方向,再怎么加油干都是走弯路;没有强大的组织能力,一个决定下来十年还动不了工,啥事也办不成;没有聪明勤奋而又忍耐力爆表的中国人民……自己想去。
当然这都是后话,现在高务实只是走了笼络勋贵集团的第一步:利益捆绑。
如果换句话说,那就是:高务实打算带着他们飞。
等他们体会到飞的快乐之后,再一步步告诉他们:我们还能飞得更快乐,要不要来?
香皂厂可以,别的工厂也照样可以,甚至将来的海外贸易,高务实也一样要带着他们飞……
一个人,救不了大明,但一个集团、两个集团、三个集团……
能从改革中分润到好处的人多了,改革自然就有希望了。这就好比,刚刚改开的中国,还有很多人头脑转不过来,纠结“姓资还是姓社”,改开三十年后、四十年后,还有几个人纠结这个问题?
为什么不纠结呢?因为成果摆在这里,并且这个成果所有人都享受到了——最多就是有人多一点,有人少一点罢了。
这才是真正成功的改革啊!纵然在改革的过程中也会出现一些问题,一些阵痛,可是谁敢说大方向不是一路向好?
但红朝改开,有那位南巡老人坐镇,没有人能翻起什么风浪来,直到看到阶段性成果;高务实现在却哪有那样巨大的威望和实力?所以他只能一步步引导思维、捆绑利益。
从选择救明开始,他就知道这是一条艰苦的道路——不一定是劳力,但一定劳心。
“告诉韦希旻,执行第一个锦囊中的计划。”
高务实坐在书房之中,原本正在练字,听了高陌的汇报,他只是这样淡淡的回了一句,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高陌早已经见识过自己的惊人能力,在他面前再装小孩子的天真烂漫根本没有什么意义,倒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