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高国彦连忙摆手:“我怎么可能这么干?我就是派人去跟他们说,开平卫整体搬迁之后,在新址给这些民户划了地出来,他们的新房子咱们会统一给他们安排新建,让他们该收拾的赶紧收拾,要是去晚了,那些靠山近水的好房就被别人抢先了。”
高务实有些不信,仔细打量了高国彦一眼,问道:“就这样?”
“呃……咱们的人,就这样。”高国彦咳了一声,补充道:“不过开平卫的人就没咱们这么好说话了,尤其是那位薛城薛指挥使,亲自带人去……去要求那些磨磨蹭蹭的民户赶紧走。”
高务实脸色变了变,问道:“薛城干什么了?别跟我说什么督促民户搬迁——他是不是惹出事来了?”
高国彦叹了口气,苦笑着道:“你为何总是这么聪明呢?”
高务实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沉声问道:“他惹了什么事?出人命没有?”
“倒是没出人命,不过……伤了几个。”高国彦一脸无奈,摊了摊手:“这家伙把一个最不配合的小聚落一把火给烧了,结果烧伤了四个,残废了一个。”
“废物!”高务实怒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高国彦呆了一呆,迟疑道:“事情是干过火了点,可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不至于延误进度……”
“那也不能这么干!”高务实加重语气:“这是纵火!”
高国彦仍然一头雾水:“纵火怎么了?”
“纵火罪十年往上……呃?”高务实说着,自己也呆了一呆,心说:卧槽不对,这是大明啊,没有危害公共安全这一说。
光从大明律来讲,薛城这当时本来就是在执行朝廷决议,就算手段酷烈了些,顶多也就是罚奉一年。别说没死人,哪怕真是不小心烧死一个两个,他薛指挥使了不起也就是吃个“薛城冠带闲住”的处罚,然后停职反省三五个月,屁事没有继续回任。
可是这种手段岂止是酷烈了“一些”?
高务实前世的法治思维冒了出来,越想越觉得不痛快,忍不住道:“为什么非要用这样的手段呢?跟他们讲道理不行吗?再不济,加钱总可以吧?”
“加钱肯定不行啊!”高国彦睁大眼睛:“你给他们加点钱不打紧,但你能给他们加,其他人也要加怎么办?难道你全部再加一笔?散财童子也不是这么当的!再说了,搬迁是朝廷的决议,而具体的动迁补偿,那是兵备衙门计算出来的,是吴副使当时定的数。你现在给这些人加钱,就等于是在说当初吴副使定下的动迁费有问题,将来吴副使知道了,你怎么给他解释?”
“给一个人解释,总比给那么多人解释好办,更何况吴君泽是我师兄,我给他解释一下能有多大麻烦?”高务实一脸苦恼,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