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佩服之至,先生请。”
朱载堉也不管高务实为什么动不动就佩服,闻言却也不多客气,举步便走。
到了会客花厅,两人分宾主做好,朱载堉便主动开口道:“听父王说,高龙文有意与郑王府做一笔交易,而且指定要我前来商议,现在我人也来了,有什么交易,高龙文不妨直言。”
咦,看来您的确挺忙呀,这说话的风格,还真不愧是早年曾经自号“狂生”的人物。
高务实笑了笑:“拿这些俗事打搅九峰先生清净,是学生不对。不过,先生若是以为学生请先生来,只是为了双方合伙多赚些钱,那九峰先生可就小看学生了。”
朱载堉略微有些诧异:“不是为了赚钱?可我听说令堂派往郑王府的管事说,你高龙文此番是有意让我郑王府以土地入股,好扩大诸矿规模,为水泥厂和铁厂扩产做准备,难道此言不实?”
“此事自然不假。”高务实解释道:“不过那说的只是做法,而不是目的。”
“目的?”朱载堉笑了笑:“办厂开矿,不是为了赚钱,难道是为了再安置一波流民?这几年虽然河南也偶有水旱蝗灾,但相比前些年可是好了不少,尤其是危害最大的水灾,因为潘印川的束水冲沙之法确有实效,又有高龙文你的水泥相助,不少危险地段的河堤都有所加固,这几年的水灾无论是决堤的次数,还是灾情的严重,都已经比前些年好了不少,恐怕不至于再有那么多的灾民流离失所了吧?”
高务实道:“如果学生说,最迟从万历八年开始,北直隶、山西、陕西、河南四地,将出现严重的灾荒并引发鼠疫……九峰先生会信吗?”
朱载堉原本带着笑容的脸很快沉了下来,皱着眉头,盯着高务实的眼睛:“子不语怪力乱神,高龙文出身中州高氏,乃是实学宗门,何以说出这等无稽之言?若果,载堉需问一句:高龙文此言有何根由?”
哪知高务实很严肃地道:“自然有所根由,否则学生怎敢乱言天灾之变?”
朱载堉这下倒是惊讶多过于怀疑,问道:“如此,倒要请教。”
“天道有常,周行不殆。”高务实道:“学生知道,九峰先生长于历法(这里指天文历法),精于数术,想必先生一定知道,天下万物虽各有变化,但万变不离其宗,每一项变化,其中都有规律可循。”
朱载堉皱着眉头:“高龙文此言,我的确颇为认可,但这与方才你所言之灾害有何关系?难说,灾害也有规律?”
“有。”高务实叹了口气,道:“在于先生论及这个话题之前,学生需要先向先生介绍一个新词:小冰河期。”
“请讲。”朱载堉虽然从没听过这个词,但或许是出于科学家的慎重,他丝毫没有抵触。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