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雄宝殿可能是这座新庙唯一完工的建筑,里头的装潢也基本完成,只不过这宝殿不是待客之所,而是给人参拜菩萨的,所以这西殿也没个椅凳,只有几个蒲团铺在地上。
高务实这厮前世自然是很进步的,所以他是个无神论者,见了这些东西毫无敬意,找了个看起来最干净的蒲团一屁股就坐了上去,要不是考虑到神像对面还有人,他甚至恨不得把几个蒲团凑在一起摆成一排,然后躺上一会儿,不过此刻他却只能坐下休息。
对于这庙中两名没有露面的女眷,他多少有些好奇其身份,但也谈不上有什么窥视之意。因为南城这边佛寺道观很多,想来也就是两个出门进香的富贵女子罢了,跟他实在毫无关系,等会儿雨过天晴出了门,一辈子也不会碰到第二次。
但让他意料不到的是,他不关心对方,对方却关心上他了。
这边高务实刚刚坐好,大雄宝殿的神像那边便传来之前那说话女子的声音:“那孝廉,你是河南的举子,本……咳,奴家向你打听个消息可好?”
咦?
高务实略微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开口应道:“小姐有事但问无妨,不过学生在家乡时出门甚少,小姐要问的事情,学生可能未必知晓。”
他的语气淡淡的,甚至还特意带上了一些疏离感,毕竟双方素不相识,太热情搞不好会被误会,那就太影响他高龙文、高解元的士林清誉了。要知道这年代可跟后世不同,作为读书人而言,狎妓风流可能被视为雅事,但调戏良家那就是取死有道了。
不过对方似乎并不介意他的疏离,立刻问道:“不知孝廉可听说过新郑高家?”
诶?怎么还问到我家来了?难道对方家中尊长还是个“高党”不成?
高务实应道:“小姐说笑了,学生既是河南举人,自然知道新郑高氏。”
那是,这隆、万二朝的河南读书人,要是连新郑高氏都不知道,干脆就别读了吧。
那小姐的声音再次传来:“那你可知道新郑高氏今科可有人应试中举?有一个叫高务实的,他中举了吗?”
好嘛,不光是问新郑高氏,干脆直接问到我头上来了?我好像不认识你啊……别说认识了,连你的声音我都没听过啊!
高务实来了点兴趣,哈哈一笑:“新郑高务实么?他中举了,是本科河南解元。”
“你笑什么?”
“呀!中了解元?”
这次倒好,一下子传来两个声音。
更有意思的是,之前那个声音听起来年纪就不大,而这次多出来的一个声音,似乎年纪还要更小一点。以高务实的耳力听来,这个新冒出来的声音,其主人恐怕还没及笄。
高务实笑道:“怎么,高务实中了解元有什么不好么?”
这句话显然是回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