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特殊关注,提出驯马应该只是爱马,而非那种在美人面前逞强的无能纨绔。
谢澜音盯着他瞧了会儿,期待地望向对面。
离得远了,看不清男人的神情,只见他忽的翻身上马,动作利落简洁,深色袍摆翩飞还未落下,他人已经跨上了马背。仿佛只是一个眨眼,骏马陡然高高抬起上半身,愤怒嘶鸣。眼看着男人随时都有可能被甩下来,谢澜音情不自禁攥住了表哥的手臂,说不清是怕男人坠马出事,还是怕野性难驯的马朝她奔来。
骏马跳跃怒鸣,男人始终紧攥缰绳,稳如泰山,白皙如玉的脸庞随着骏马的癫狂时而呈现在阳光下,时而背光,就在谢澜音看得背上冒出冷汗时,男人不知做了什么,骏马突然停止了跳跃,风一般朝前跑去。
“袁兄好本事!”蒋怀舟看得热血沸腾,扬声喝彩。
萧元闻声回望,视线却落在了那道白衣身影上,感受着胯.下骏马雄健的身躯,心中豪情顿生,他策马朝兄妹俩跑了过去,隔了二十来步勒住缰绳,徐徐停在二人身前,低头问她,“五姑娘,不知袁某有没有超时?”
男人居高临下问话,谢澜音仰头看他,却在看清那双隐含戏谑的凤眼时,失了神。
这是一个俊美脱俗气度出尘的男人,是个看似文雅实则拥有惊人力量的男人。看着他被暮春明媚阳光照得越发俊逸逼人的脸庞,脑海里重现他策马疾驰的矫健身影,谢澜音心跳忽然有些不受控制,扑通扑通,是她从未领略过的陌生感觉。
但她听得出男人话里的那丝张狂。
归根结底,也是个喜欢炫耀的人。
心里再欣赏,谢澜音也不愿让他太得意,敷衍地赞道:“袁公子骑术精湛,令人佩服。”
萧元笑了笑,没再看她,翻身下马,摸摸黑马脑袋,同蒋怀舟道:“三公子开价吧。”
蒋怀舟朝他拱了拱手,诚心道:“那么多人都驯服不了此马,今日它臣服于袁兄,说明袁兄是它命定的主人,宝马赠英雄,袁兄认我这个朋友的话,就请不要推辞了。”
萧元欲言又止,与他互视片刻,笑了,回礼道:“好,怀舟以诚相待,袁某也不再客气,从今以后,怀舟有任何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谢澜音听了,悄悄撇了撇嘴。舅舅家是陕西首富,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顶多有些钱财,再多也比不上舅舅家,何德何能让表哥去求他办事?说话倒是挺不谦虚的,果然跟初遇时一样傲慢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