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宅子。
沐浴过后,萧元靠在床上,看着鸟笼里蜷缩成一团已经睡着的黄莺鸟,脑海里全是她在跑马场的身影,或是兴奋地笑,或是惊慌地叫,而他只能远远望着,看她与她兄长撒娇。
不知想了多久,困意上来,萧元揉揉额头,闭眼入睡。
玩物丧志,他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不该浪费心力在一道声音上。
理智上作了决定,梦里竟梦见了她。
她拉着他的衣袖撒娇,一声声撩人,马场空旷,她是主动送上门的孤鸟,他不必忍。
翌日萧元照旧去晨练,葛进进来收拾床铺,意外发现床褥卷了起来。
葛进愣在了屏风前。
自家主子清心寡欲,住在宫里时,一年顶多梦一次,可进了西安城后,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看来遇到喜欢的姑娘,主子也无法免俗啊。
葛进窃笑,抱起床褥去了外面。
同一时刻,鹦哥站在梳妆镜前,看着姑娘刚擦拭过的白里透红的小脸,由衷赞道,“昨日姑娘虽然受累了,现在瞧着气色好像更好了。”
谢澜音边擦手霜边看镜子,对面的她目如朗星,神采飞扬。
不由越发喜欢骑马。
换上一身杏色圆领男袍,谢澜音春风满面地去给母亲请安。
蒋氏见小女儿来了,及时止住话,朝次女递了个眼色。
谢澜桥一大早被母亲放了个响雷,正啼笑皆非呢,不觉得那有什么不好同妹妹说的,就讲笑话般道:“澜音,娘问我喜不喜欢二表哥,你觉得我喜欢吗?嫁人的那种。”
谢澜音愣了愣,脑海里浮现二表哥蒋行舟淡然如水的清隽脸庞,忍不住笑了,坐到母亲另一旁道:“娘怎么想到这事了?二表哥就是竹林里最秀挺的那根青竹,我姐姐是天上乱飞的雀鸟,根本不是一路人啊。”
若是姐姐与二表哥有什么,她早看出来了。
两个女儿都把这门亲事当笑话,蒋氏可是认真的,瞪了小女儿一眼,“你懂什么?现在觉得不合适,成亲了就能过到一起了。好比我跟你们爹爹,我若不理他,他半天都说不上几句话,不照样过的好好的,生了你们姐仨?”
“可你们互相喜欢,我对二表哥根本没有那种想法,”事关自己,谢澜桥马上反驳道,“在我眼里二表哥就是我亲哥哥,他也是这么想的,娘你就别瞎配对了,真想跟舅舅家结亲,不如撮合澜音跟三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