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笑!”
陈氏脸色大变,二夫人抢着讨好婆母,走到谢澜音跟前训斥道:“澜音胡说什么?你心里再不舒服,也不能迁怒你祖母啊?算了,看你哭成这样,我也心疼,还是听祖父祖母的话,早点替你们父亲守孝吧。”
说着又去劝蒋氏。
笑话,前几天她还在跟丈夫抱怨爵位要落在谢徽头上的事,现在谢徽倒霉主动让出了位置,她比婆母还盼着谢徽是真的死了,盼着早点盖棺定论。
“你滚!”谢澜音悲愤交加,狠狠推了她一把,这些人心里怎么想的,真当她不知道吗?
二夫人“哎呦”一声朝后面栽了过去,被谢家二爷谢循及时扶住。
谢澜薇大怒,上前要与谢澜音理论。
“都给我闭嘴!”看着眼前的闹剧,谢定忽的发出一声怒吼,如平地乍起惊雷,包括谢澜音在内,都被震得打了个哆嗦,齐齐看向他。
谢定眼里布满了血丝,是真的红了,伤心的,为亲骨肉,失望的,为这么一个心不齐的家。
“等一个月,一个月后明堂澜亭还没回来,再办丧事。”
疲惫的丢下这一句话,谢定起身离去,背影沧桑。
丈夫如此看重那个女人生的儿子,明明死了还纵容儿媳妇胡闹,陈氏恨恨咬牙。
谢澜音与姐姐扶着母亲回了大房。
“娘,咱们先别哭,咱们耐心地等,或许爹爹大姐很快就回来了。”谢澜桥强忍着泪,劝她在人前佯装坚强回到家里便如丢了魂似的母亲。
谢澜音更是抱住了母亲,哭着劝她,“娘你别这样,爹爹那么喜欢你,那么怕惹你不高兴,他一定会回来的……”
小女儿的眼泪打湿了她的衣襟,蒋氏本能地抱住娇小的女儿,耳旁响起丈夫笃定的话。
他说他初八回来,要与她们娘几个一起过重阳。
然而初八谢徽并没有出现。
蒋氏背着女儿们偷偷地哭,拿出账册,记了丈夫一账,留着将来与他算,不论是活着,还是死了下黄泉。
九月一天一天地过,月亮圆了又缺。
杭城百姓听说了谢家的事,茶余饭后,也都会讨论月底前谢家人到底能不能等到谢徽。
五味斋。
陆遥瘦了一圈,夫人出了事,他这个月哪都没去。
“大掌柜,有人求见,称是故人。”门外伙计低声禀报道。
陆遥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