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谢徽,她把夫妻情分搭了进去,若是还让爵位落在谢徽头上,她岂不是白忙了一场?
除非他别回来,否则她照样要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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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谢定将大儿媳蒋氏同两个孙女叫了过来。
“刘琦畏罪自杀,我派人搜遍他房中,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他也没有任何家眷。昨晚我仔细想过,明堂遇害的事传出去容易惹起非议,澜亭一个姑娘牵涉其中,闹大了对她的名声也不好,既然刘琦已死,恩怨已了,你们就安心等明堂澜亭他们回来吧,其他的再计较也无益。”
谢定心中有愧,没有看娘仨,将手中草拟的折子往前递了递,“这是我写给圣上的,称明堂他们因公事落海,如今身在海外。皇上知道了,定会下旨抚恤咱们,我请封明堂为世子,皇上应该也会准奏。”
“祖父这是贿.赂我们吗?”
谢澜音看着对面她曾经怨过又敬过的男人,眼里蓄起了泪,“祖父,那是您的亲儿子,现在他生死不明,您明知是谁要杀他,居然打算用一张奏折敷衍他的妻儿?我爹爹大姐随您出生入死,这爵位难道不该是他们的,您竟然要用本该属于我们大房的东西贿.赂我们?您摸摸自己的心,到底偏到哪里去了!”
孙女声音娇软,撒娇时让他什么都想答应,现在哭诉指责他,谢定的心亦如刀割。
长子出事,他也没日没夜的担心,可是……
杀了妻子,另外三个儿女会怎么想?到时候这个家会变成什么样?
他不敢看儿媳孙女,他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本能地替自己找借口,“明堂福大命大……”
“我爹爹福一点都不大!”谢澜音泪如泉涌,抓起那奏折朝他砸了过去,“摊上你这样的爹,他没死是老天爷开眼,死了是活该,谁让他生在谢家,谁让他敬你当父亲!你根本不配做……”
“澜音!”蒋氏将悲愤失控的小女儿拉回怀里,按住她脑袋安抚,“澜音别说了……”
“我就要说……”谢澜音埋在母亲怀里,痛哭失声。
方泽不要方菱这个女儿了,她还同情过方菱,诧异世上竟然有方泽那样为了一个女人抛妻弃子的薄情人,可昨晚她辗转反侧等了一夜,竟然等到了一个与方泽无异的祖父,父亲大姐险些丧命海上,他竟然还要包庇陈氏?
她替父亲不值。
谢定垂着眼眸,听着孙女悲愤委屈的哭声,看着落在腿上的奏折,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