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要开宴了。
宴席散后,客人们纷纷告辞。
孟氏上了马车,听小儿子兴奋地学李长茂被他爹爹训斥的事,才得知长子与谢澜桥有了点渊源。她看向窗帘,透过缝隙看到马上神情冷漠的长子,再轻声问了小儿子几句当时情况,不由皱了眉。
长子性子冷,对亲弟弟亲妹妹都不是太热络,外面的姑娘他几乎没正眼瞧过,这次竟然主动帮谢澜桥了?
该不会是对谢澜桥动心了吧?
孟氏本能地不喜。
她早就听说过谢家三位姑娘的事,大姑娘谢澜亭习武,二姑娘谢澜桥喜欢做生意,两个都离经叛道,只有最小的谢澜音像个姑娘。当着蒋氏的面她夸谢澜桥,其实心里是看不上的。
回到府中,孟氏单独留长子问话,“听明儿说,你见到谢家二姑娘了?”
沈应时点点头,没有多说。
儿子闷葫芦,她不问他就不说,孟氏又头疼又无可奈何,笑了笑,闲聊般道:“这个二姑娘也是,跟一个半大孩子计较什么,好歹是蒋家请客,她这样一闹,李家就是教训了儿子,心里对蒋家肯定也有所埋怨。还有你,堂堂侯府世子,搀和商人家的事情作何?以前娘可没见你多管闲事过。”
她聪明,拐弯抹角地试探长子对人家姑娘的心思。
沈应时也不傻,自然听得出来。
但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端坐在椅子上,垂眸听母亲说。
他这样装糊涂,孟氏的头疼转为烦躁,也有点不喜,索性直接问道:“应时是不是看上那位二姑娘了?”
沈应时终于抬眼看她,平静地道:“母亲多虑了,我只见过她一面,谈何喜欢。”
见了一面谈不上喜欢,那是不是多见两面就可以喜欢了?
孟氏嘴角轻抿,故意曲解儿子的意思,同时也是提醒,“是啊,而且她喜欢抛头露面,太过插手铺子里的事,这样的姑娘,不适合做官家儿媳妇,更配不上你了。”
“闲谈不议人非,母亲慎言。”沈应时淡淡地道。
孟氏一噎,攥攥袖子,厌烦道:“好了,我是小人,你是君子,我跟你说不到一处行了吧?回去吧,我去看看你妹妹。”说完看也没看儿子,起身走了。
沈应时目送她,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夜里躺到床上,他习惯地取过玉佩,拿在手里把玩。
玉佩上的麒麟威风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