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到妹妹的信了,让他找机会杀了秦王。
她活着的时候,他就答应过她,只会压制秦王,不会下手要秦王的命,现在她死了,她在天上看着他,他做什么她都知道,他怎么会再去杀秦王?就算她看不见了,他也不忍心再害了她那么在意的外甥。
平复下来,沈捷立即去了王帐。
萧元今日没有装病,一身黑袍坐在主座上,冷峻又高贵,待众将到齐,他淡淡道:“本王已经病愈,以后会参与所有战策定夺,现在战况如何?”
他声音平静威严,煞有介事,贺参将轻哼一声,朝帐外扭过了头。他以为光凭他一个不受宠王爷的身份就能使唤他们了?做梦!
“应时,你替殿下介绍。”沈捷没什么表情,吩咐儿子道。
萧元以商人身份定居西安,但那些借用铺子暗中与人联络的事都是心腹属下做的,他除了与谢、蒋两家相处,很少露面,路上更是会刻意避开与西安官员正面交锋,因此沈捷没见过“袁公子”,那些驻守各地的将领更没有机会见他。
唯一认识他另一个身份的,就是沈应时。
沈应时却只当他是秦王,恭敬又疏离地将之前说的战报重复了一遍。
萧元点点头,盯着舆图看了会儿,目光移向沈捷,“本王到了这边还没有立下任何功劳,这次便由本王领兵去截粮草,侯爷再安排人领两对人马,一队远远跟在本王军后,留着攻打雁鸣山南出口的匈奴伏军,另一路绕到雁鸣山北出口,如此对方真的打算前后伏击,咱们便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说的头头是道,贺参将却是不服,世子都点明对方可能有埋伏了,秦王怕死,当然能想出这样万无一失的计划,还白白抢了一份功劳。
不过这倒是个除掉他的机会。
贺参将兴奋地望向沈捷,只要侯爷有意,他愿意领兵去“帮助”秦王。
沈捷却起身,郑重劝主位上的男人,“殿下病体初愈,此役还是交给我等来做吧,应时曾经截过粮草,对雁鸣山地势也熟悉,是佯装中埋伏的不二人选。”
这位王爷从来没有上过战场,刀剑无眼,沈捷不敢让他去冒险。
沈应时意外地看向父亲,视线在沈捷战甲上转了圈,迅速收回。
萧元皱眉,似乎不太满意这个安排,不过最后还是答应了。
翌日三路兵马一明两暗先后赶往雁鸣山,沈应时假装去截粮草,沈捷亲自率军跟在后面接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