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在前院带了大概两刻钟左右就回来了。
谢澜音当然没听他的话光溜溜待着,早已穿戴整齐,躺在被窝里等他,顺便猜测到底是什么事。见他进来,谢澜音立即坐了起来,“去做什么了?”
萧元先看向了她身上。
谢澜音脸一热,瞪了他一眼,“整天就不会想点别的!”
萧元就是想的太多了,到了她跟前才不愿再想那些事情,脱了衣裳钻进被窝,无比熟练地压到了她身上,“澜音这么美,在你面前我想的就只有你。”
一双大手灵活地动了起来。
谢澜音不吃这一套,按住他手问他,“葛进到底为何找你?”
“一会儿再说。”萧元此时更想吃她。
谢澜音紧紧并拢双腿,抱住他脖子跟他撒娇,“你快告诉我,不然我总替你担心。”
她娇滴滴的,萧元无奈地停下手,亲她耳朵道:“许朗来投奔我了。”
谢澜音愣住,想了会儿才记起许朗是许云柔的父亲,当今内阁首辅。
“放心了?”萧元笑着问。
谢澜音看着他明亮的凤眼,点了点头,心里欢喜,不用他催,她主动敞开给他。
一夜琴瑟和鸣,翌日萧元“略施薄粉”,进宫去面圣。
宣德帝依然四肢无力,只能在龙榻上躺着,不过不想在长子面前太失了威严,他早早就让权公公扶他坐起来了,靠在榻上,灰白的头发整整齐齐地用龙冠束好,身上穿一件明黄色的锦袍,精心打扮一番确实精神了几分。
萧元才没心思看他穿了什么戴了什么,目不斜视地走进来,停在榻前,行礼问道:“不知父皇宣儿臣进宫所为何事。”
连句客套地询问宣德帝病情都没有,仿佛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皇中风了。
宣德帝气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指着儿子干瞪眼睛。
权公公赶紧上前替他揉胸脯。
萧元这才抬头看了宣德帝一眼,嘴角依然抿着,眉头却皱了皱,凤眼里飞快闪过一丝紧张,直到发觉宣德帝在盯着他,萧元才迅速垂下眼帘,脸色更冷。
宣德帝盯着儿子,忽然不气了。
他明白了,儿子其实是在意他的,只是不肯先服软罢了,就像他一样,想儿子了才叫儿子进宫,却因为颜面装腔作势,不愿让儿子看出他的心思。
意识到父子俩相似的地方,宣德帝非但不气,反而心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