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狼狈的样子,就乖乖埋在他怀里,一路无话。
太医很快就到了,号脉过后,委婉地暗示谢澜音只是情绪不佳,短时间无需用药,若是这种状况持续下去,就得开安胎的方子了。
萧元摆摆手,让他退下。
太医走了,萧元刚想跟妻子说话,凤仪宫的乐公公突然过来了,低头回禀道:“皇上,表姑娘听说娘娘凤体有恙,担忧不已,想过来探望娘娘。”
谢澜音抿紧了嘴,在萧元看过来之前朝里面转了过去。
萧元额头隐隐作痛,沉着脸道:“天色已晚,就说娘娘没有大碍,让她回去歇息。”
虽然声音挺冷的,但话里面还是将颜萍儿当表妹看待了,透着客气。
谢澜音闭上眼睛,眼泪无声滚落。
乐公公心情复杂地走了。
所有人都走了,萧元看看面朝里侧躺着的小女人,他叹口气,脱了靴子躺在她身旁,轻轻贴了上去,却并没有强迫她转过来,只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
“澜音,怪我,没有当时就跟你解释清楚,让你多想了。”
“澜音,要说亲近,颜家确实是我仅存的亲人,但我现在就告诉你,别说舅父舅母,便是姨母,在我心里也比不上你,你才是我最亲的家人。他们是亲人,你是我唯一的家人,荣辱与共还为我生儿育女的家人。”
“其实看出表妹心思的时候,我就明白了,她与舅母都不配做你的亲人,不配做你的,便也不配做我的。我没有马上送她出宫,不是顾忌她的颜面,而是不想让舅舅难看。澜音,舅舅吃了太多的苦,他为人敦厚,若由我告诉他他妻女心术不正,我怕他会无地自容马上离开京城,我怕的是他难过,你懂了吗?”
谢澜音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
她想到了那个容貌俊美却带着一股憨厚劲儿的护国公颜荆。
萧元的这些长辈,哪个不可怜?
其实信与不信,就是一瞬间的事,就像以前的很多次一样,本来生他的气本来不信他,他轻声解释一番,她就又信他了。
他不说话了,像是在等待她回答,等待她明白他的苦衷。谢澜音确实明白了,但她却又愧疚了,愧疚自己的无理取闹,越愧疚,就越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就在她以为沉默会继续下去就在她以为他会厌弃她时,身后的男人突然拨开她长发,温热地唇温柔地亲她脖颈,“澜音,明天我会请姨母进宫,请她找借口带表妹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