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的心凉了半截。
杨老拿了一双筷子,让她自己尝尝。
清溪不安地夹了一颗猫耳朵,第一感觉是咸了,然后就是面有点死。
说句好听的,她这锅猫耳朵,实乃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面对杨老“你自己评价”的眼神,清溪在此之前的所有信心,无论是学习烹饪还是重振徐庆堂,都被打击地碎了满地。前途的渺茫与少女的薄脸皮作祟,清溪低头,那眼泪便跟下雨似的,一串一串地往外掉,转瞬就从无声的小雨变成了压抑不住的抽泣。
陆铎、杨老都惊呆了,杨嫂心疼地不行,体贴地将清溪拉到一旁哄:“别哭别哭,厨艺是能练出来的,这次做不好以后多练练,你才十四,不愁练不会啊。”
清溪也不想哭,不想让自己更丢人,可她越想憋着,哭得就越厉害,对父亲的思念再度袭来,悲痛难以自抑,像个没人要的孩子。
杨嫂哄不好小姑娘,抱着清溪朝丈夫使眼色,意思是你闯的祸你自己负责。
杨老真心冤枉,小丫头吃了口猫耳朵,然后就哭了,他也没说啥啊?
听着小丫头呜呜的哭声,肩膀一抖一抖那叫一个可怜,杨老又心疼又想笑,走过去哄道:“我说丫头啊,你做的面是不好吃,可爷爷没说不租你铺子,对不对?”
清溪哭声一顿,从杨嫂怀里抬起头,沾了油烟的小脸哭花了,眼圈红红杏眼如雨,难以置信地望着杨老,显得更委屈可怜。
杨老笑笑,笃定地问道:“长这么大,今儿个是第一次亲手做面吧?”
清溪点头,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一边努力止住抽搭一边哽咽地解释:“我,我父亲是厨子,我想跟他学,父亲怕我弄粗手,从不叫我动刀动柴……”
杨老看着女孩嫩嫩的脸蛋,漂亮的眉眼,完全理解她父亲的心情,换他有个这样如花似玉的女儿,他也舍不得叫女儿累到啊。可厨艺这种事,比打仗更讲究熟能生巧,揉面的力道,起锅的时机,差一分差一会儿,味道就会大打折扣。
摸摸清溪脑袋,杨老感慨地道:“第一次做面就能做出这种味道,丫头很有天分,比爷爷当年强多了。别哭了,爷爷铺子租你了,只是你手生,开张前得好好练练才行,爷爷呢,是个闲不住的人,你不嫌弃的话,爷爷愿意传你些经验,帮你尽快上手。”
此言一出,清溪眼泪彻底停了,狂喜地看着杨老:“真的?”
杨老笑眯眯点头,一把年纪了,他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