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加速跑上去,朝大黑狗汪汪叫。
来福停在桥顶,瞅瞅富贵,没什么兴趣似的往后看。
顾怀修慢慢跑了上来。
高大强健的身影,如一株挺拔白杨迎风而立,清溪下意识垂眸,看见富贵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又朝男人跑去,俨然还记得人家的干肉饼。熟悉的丢人感觉再次涌上脸,只是距离太近,清溪想等男人跑过去了再掏出自制肉饼吸引富贵,出乎她意料的,那人居然停了,视线对着富贵。
富贵丝毫不知这个人有多狠辣无情,狗腿地摇着尾巴等肉饼。
清溪不得不停下,窘迫地朝富贵晃晃荷包。
这招果然管用,富贵立即跑了回来,清溪故意馋着富贵,想走到桥另一头再喂,才走几步,耳边却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哪买的?”
硬邦邦浑似命令的语气,换个人这种态度,清溪未必会理睬,可,尊敬与害怕,都会让人下意识服从,前者心甘情愿,后者,希望用服从保平安。
“我自己做的。”清溪低着头说,跑步太累,她还在喘,女孩急促的呼吸,另有一种味道。
顾怀修朝她走去。
清溪全身紧绷,直到男人停在两步之外,朝她伸出手:“我看看。”
清溪没胆拒绝,乖乖交出荷包,光线朦胧,她的手又白又小,纤纤手指柔若无骨。放荷包的时候,清溪也难以避免地瞧见了顾三爷的手,又长又大,骨节分明,瘦,但与贫苦百姓的瘦不同,而是充满了侵略的力量感
放下荷包,清溪迅速收回手,仿佛再晚一点,就会被他抓住。
富贵蹲在两人中间,见主人把自己的口粮送出去了,小家伙不要命地对着男人汪汪抗议。
顾怀修嫌吵,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儿干肉饼丢给富贵。
富贵身子一歪,没出息地扑住干肉饼,人有喜新厌旧的毛病,狗也一样,新的肯定是好的。
清溪看着自己的狗,心里生出一股挫败,看来,她做的肉饼输了。
小姑娘长长的睫毛抬起来又放下去,两片嫩嫩的嘴唇还微微嘟了起来,顾怀修扫眼富贵狼吐虎咽的样,再看看手里女孩自制的猪肉饼,哪有什么猜不到的?徐家大小姐,看似柔弱,实则要强,在秀城对着一群酒楼掌柜放出狠话会东山再起,现在连狗的吃食也要争个高低。
捏出一块儿猪肉饼,顾怀修抛给来福。
来福一嘴接住,嘎嘣几下吃完了,旁边富贵还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