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面?”清溪态度缓和下来。
顾明严问今天都做哪三种,然后点了一碗最简单的素面。
打烊后,顾明严送清溪回家,他挨着清溪走,顾怀修保持二十来步的距离。
往常清溪不会放在心上,但今晚,她总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高远彻底在杭城消失了,消失之前递了两封信,一封给房东,一封送去报社。
“这个高远,辞职这么大的事居然也不打声招呼,丢下一堆烂摊子,明天就是交稿日,他下期的稿子还没给我!”
一大早上,看到秘书递给他的高远辞职信,日报的邹主编气得不行,骂声传遍了整层办公室。
忙碌的作家、记者们纷纷抬起头,眼里冒着一道道精光。高远的美食专栏搞了两个月了,一周一期,群众反映非常好,高远在职他们只能眼红,现在高远走了,他留下的位置顿时成了人人觊觎的香饽饽。
盼望着盼望着,发完脾气的邹主编终于走出他的单人办公室,皱着眉头扫视底下的员工们。
“主编,让我试试吧?”有人毛遂自荐。
邹主编哼了声,突然指着一个方向道:“小叶,今天起你接替高远的位置,今晚辛苦些,赶篇稿子出来,明早我要。”
被称为小叶的女员工平平静静地哎了声。
漆黑的深夜,清溪再次从噩梦中惊醒。
她又梦见高远了,梦见在那间破旧的出租屋,高远脱了衣服扑过来,梦里没有顾怀修,只有高远一个人,虽然每次在高远真的碰到她前她都会从深深的绝望中惊醒,但醒前漫长的恐惧,是她无论怎么努力都摆脱不了的。
晚上做恶梦,白天她也心绪不宁,一边忙碌一边留意外面的各种声音,怕高远突然出现。
这种情况持续了整整一周,清溪才慢慢放下了担心。
月底恰逢周末,上午打烊回来,清溪又在院子里碰到了要出发去韩家的母亲。
“娘。”清溪娇娇地唤道,独自经营饭馆的徐家大小姐,只有在母亲面前,才会撒撒娇。
林晚音被女儿眼底的青黑吓到了,担忧地扶住女儿肩膀,摸摸额头问:“清溪是不是病了?”
清溪摇头,她没事,就是这阵子没睡好,很累。
林晚音不信,扭头吩咐翠翠:“你马上去请大夫,不管大夫怎么说,今天不许小姐再出门了,面馆那边贴个告示,就说店家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