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帘子,里面还有两扇木板门,清溪手放到门上,竟在轻轻地颤抖。
就在此时,有人从里面将门拉开了。
清溪惊愕地仰头。
对面站着那个爱穿黑色西服的男人,他好像矮了一截,因为清溪看他不用仰得那么费劲儿了,但他冷峻的脸庞与年前最后一次见面时几乎没有变化,凌厉挺拔的眉峰,冷如深潭的黑眸,苍鹰似的看着她。
脑海里一片空白,清溪忘了那些担忧,也忘了什么羞涩矜持,慌乱地别开眼。
“进来吧。”顾怀修侧身道。
清溪嗯了声,他站在门左,清溪一边紧张地往右看一边往里迈步,结果预期的船板并不存在,清溪一脚踩空,整个人就朝里栽了下去。完全出乎意料的反应,冷静如顾怀修脸上都掠过异色,长臂一伸就将小姑娘搂到了怀里。
清溪埋在他胸口,眼泪不争气地就下来了,说不清是因为刚刚差点摔了一个大跟头,还是因为这一晚的所有忐忑。才见面就丢了这么大的人,她也不想起来,就想等眼泪憋回去,不叫他察觉才好。
“扭到脚了?”顾怀修看着怀里一声不吭的姑娘,又瞥了眼她身后的两层台阶。
清溪摇摇头,然后离开他怀,低头快步往前走,偷偷地擦去眼角最后一点水儿。
船篷四周都铺着厚厚的帘子,蓬内燃着无烟炭,居然很暖和,红木茶座旁,面对面摆着两张沙发靠椅,一看就温暖的那种。清溪在跟自己赌差点摔跟头的气,一生气就忘了平时比较在意的规矩或讲究,没等顾怀修招待,她自己就坐下了,低着脑袋假装看腕表。
顾怀修见她坐稳了,先让船夫开船,他再走过来,坐在她对面。
“去哪儿?”清溪闷闷地问。
“小瀛洲,这边人多,太吵。”船在晃动,顾怀修稳稳地给清溪倒了一碗茶,放到她面前。
白瓷盖碗,枣红普洱,在柔和的灯光下,那颜色漂亮极了。
清溪自怨的气消了,摸摸茶碗取暖,低声道:“谢谢,不过我得在九点之前回家,来得及吗?”
顾怀修:“可以。”
清溪放心了,感受到男人在看她,清溪不自在地端起茶碗,一副要喝茶的模样。
顾怀修默默地打量女孩。才两个月,她好像没怎么长高,大概是过年期间不用起早贪黑,脸蛋依稀圆润了些,白皙莹润,比她手里的白瓷碗还细腻。这次见面,让顾怀修意外的是她的扮相,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