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
林晚音礼貌地接过,余光中见一辆黑色汽车从前面开了过来,林晚音随意看了眼,意外地发现,竟然是韩戎回来了,男人身穿灰色西服,面无表情地从黄包车一旁开了过去。
林晚音没多想,上车就走了,马处长的名片她看了,不清楚男人的官职,也没有兴趣了解。
韩戎回了家。
“爹!”韩莹小鸟似的扑了过来,第一时间将上午的访客告知父亲。
脑海里掠过林晚音与马处长近距离相处的画面,韩戎嘴角讽刺地上扬,问女儿:“马叔叔去书房看你们弹琴了?”
韩莹摇头:“他想去来着,李妈说老师的身份不方便,他就没去,爹,老师怎么了?”
韩戎自然不会向女儿解释寡妇门前是非多的道理,叫女儿自己玩,韩戎回房间换衣服。一个人待在安静的房间,不知为何,那画面总是闯进脑海,距离太远他没看清楚,只瞧见马处长递了什么东西给女人,女人还接了。
领带解了半天解不开,韩戎烦躁地扯了下来。
第二天是周六,韩戎不用出门,吃完早饭就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韩莹由李妈陪着去外面骑自行车了,小姑娘新学会的自行车,兴致高昂。
韩戎看完一份报纸,林晚音牵着韩莹走了进来。
韩戎嘴角一抿,吩咐女儿:“莹莹先上去,我有话与林老师说。”
韩莹“哦”了声,乖乖地去了二楼。
林晚音疑惑地走到沙发这边,不懂素未交谈过的雇主找她何事。
“昨天马处长找你了?”韩戎换了一份报纸,低头问。
林晚音说是,依然满头雾水。
“找你做什么?”韩戎又问。
林晚音下意识地回答:“他想请我教马小姐弹琴,我没时间,就没答应。”
韩戎沉默。
林晚音瞅瞅楼上,试着道:“行长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先上去了?”
韩戎终于放下报纸,目光严厉地提醒她:“马处长风流成性,杭城人人皆知,如果你去他家执教,或是再与他有任何牵扯,那就不用再来教莹莹。”
男人冷若冰霜,说话更是毫不留情面,林晚音当即就僵在了那里。
她这辈子,除了婆母经常苛责,还不曾被任何男人这么劈头盖脸地训斥过。
若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子,或是丫鬟婆子,顶多害怕一下就是,但林晚音是长在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