炖一锅补汤,林晚音负责带过去,再转交韩家的佣人端到韩戎面前。
韩戎喝着汤,身体复原地很快,但他心情依旧沉闷。
他很清楚,林晚音此时对他是前所未有的感激,如果他以救命之恩要求林晚音答应他的追求,林晚音极有可能会答应。可韩戎不屑用这种手段,他想要林晚音心甘情愿地接受他,他想要那个女人喜欢他,爱他。
可惜他有几辈子花不完的钱,却买不到想要的感情。
韩戎身体彻底康复时,恰是年关,身为行长,他每天都有应酬。
自古以来,酒都是消愁的好东西,徐家女眷回秀城过年了,韩戎连偷窥都窥不到心仪的女人,愁闷上来,他不知不觉地开始酗酒。有的男人酗酒,会耍酒疯,韩戎大概受了三十余年的教养影响,他只是在家的时候一个人自斟自饮喝得烂醉如泥,出了门,还是成熟潇洒的行长。
可他瞒得住所有人,唯独瞒不过他的女儿。
韩莹非常肯定父亲有心事,她劝父亲别喝了,父亲不听,醉得时候不理她,醒了乖乖认错,保证下次再也不喝,回头继续喝酒继续道歉。韩莹害怕地给外祖母打电话,外祖母一点都不着急,叫她偷偷地请林老师帮忙,但不能让徐家的其他人知道。
韩莹不懂其中的缘故,但她信任外祖母,正月初七,徐家女眷一回来,韩莹就趁父亲把自己关在卧室喝酒的时候,一个人跑去了徐家。
“林老师,我初十要参加一场宴席,得弹奏一首曲子,你帮我排练好不好?”当着徐老太太的面,韩莹天真无邪地撒谎。
小姑娘当众演出是大事,不等儿媳妇开口,徐老太太就吩咐道:“下午你就过去辅导韩小姐。”
林晚音看着乖巧的女学生,点头应了。
下午两点,林晚音坐黄包车来了韩家。
韩莹屏退了所有下人,一直将老师带到父亲的卧室门前,隔着一扇门,林晚音闻到了酒气。
她疑惑地看向学生。
韩莹哭了,哭得可怜兮兮,边哭边抽搭:“老师,自打过完小年,我爹就开始喝酒了,在家就喝,不陪我玩也不陪我说话,我劝他不管用,老师你帮我说说他吧。”
林晚音愣在了门外。
那么疼女儿的韩戎,竟然酗酒了?
“老师,我求你了……”韩莹越哭越厉害,抽搭声想压都压不住。
林晚音内疚极了,已经猜到,韩戎酗酒,也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