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天生笑脸,记性也好,成功地脱颖而出,可以说,是清溪亲口选的他。
但现在,清溪后悔了。
在牢房关了一天,清溪不再慌乱,仔细回想当日情形,她托人请来孙警官,冷静地分析:“徐庆堂生意很好,每天客人来来往往,我在厨房,无法得知谁来了谁走了。就算我真的恨朱二爷,如果周起没有提醒我,我不会知晓消息。”
孙警官明白清溪的意思,假设周起蓄意陷害清溪,他说朱二爷来了,便是给了清溪“临时杀人”的前提条件,即,清溪必须知道九号桌的客人是朱二爷,才能下毒。
“问题是,这一切都是假设,我找不到周起陷害你的动机,最重要的,没有证据。”孙警官看着清溪道,“你怀疑他,他咬定他是清白的,现场唯一的证据,只有你脚下的耗子药粉末。”
清溪皱眉:“他趁端盘时偷偷撒我脚下,那么少,我绝不会注意。”
孙警官点头:“确实如此,但,他没有杀人动机,你有,人证物证也都指向你。”
清溪如坠冰窟。
柔美脆弱的女孩,如雨中绝望的花,孙警官心里自有判断,目光坚定地道:“距离法院审判还有两周,我会继续搜查证据。”
清溪只能选择相信。
但她与孙警官都没想到,最重要的嫌疑人周起在入狱第二天夜晚,在监狱墙壁上留下“冤”的一字血书,然后撞墙自尽了。
他这一死,孙警官试图撬开他的嘴从中挖掘周起蓄意陷害清溪的路,彻底断了。
陆铎怀疑强子,结果把人折腾地半死,强子也咬定他与朱二爷的死无关,也提供不了什么线索。这边陆铎刚放了强子,韩戎又派人把强子“请”去了,两番“招待”,强子还是坚信朱二爷是被清溪毒死的。
杭城内,顾怀修、清溪都有竞争对手,有人趁机落井下石,煽动百姓对清溪杀人的愤慨。
短短几日,狱中的清溪瘦了一圈,狱外的徐老太太、林晚音等人也瘦了一圈。
陆铎想到了柳圆圆,带厚礼去请柳圆圆帮忙。
柳圆圆是很欣赏清溪,但如今这个时代讲究法律,清溪的事又闹的很大,便是赵帅乐意帮忙,人证物证都在,报纸也宣传得沸沸扬扬,哪个敢公然违背民意释放一个“杀人犯”?
“对不起,我真的帮不了。”柳圆圆心情复杂地拒绝了。
陆铎还想给杭城警局局长送礼,人家也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