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探望都没探望,却是见他前即日大好了,在宁荣街溜达,这才想起来使唤人。
念及此处,就道:“我二日,身子还有些不大爽利,大夫说不能饮酒,等过几日再过去。”
那小厮道:“那既是这般,我就先回话了。”
贾珩点了点头,目送小厮远去。
庆芳园
贾蓉、贾琏围坐在厢房一方圆形桌子前中,时已入秋,有道是一场秋雨一场寒,二人皆着了棉衫,风流倜傥,一派儒雅风流模样。
贾琏一身蓝白色绸衫,面如傅粉,浓眉之下,一双桃花眼眸自有多情流转,掌中拿了一个酒盅,抿了一口,笑道:“蓉哥儿,亲事说的如何了?”
贾蓉拿起一个果子往嘴里塞着,心不在焉道:“现在敲定了几家,还在说着呢。”
“你啊,怎么怏怏不乐的,怎么,怕成亲之后,被管束着,不能出来玩儿?”贾琏猜到贾蓉的心思,笑道:“你看你二叔我,成了亲又如何?还不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贾蓉不好揭破贾琏的底细,憋着笑道:“二叔所言是理。”
“怎么不信?我在家中可是说一不二。”贾琏见贾蓉表情古怪,脸色也有些挂不住,板起面孔,以长辈的口吻教训,道:“早些成亲也是好事,你也不小了,天天在都中厮混也不像样,前日怎么回事儿,怎么听说你族中贾老四家中的独苗儿,被人开了瓢。”
“哎,就是和礼部侍郎家的粱公子,争一个花魁,那帮狗娘肏的,从后面偷袭我,贾珩在一旁拉了下,就挨了一记。”贾蓉提及此事,仍有些愤愤不平。
“那花魁模样俊不?”贾琏似笑非笑问道,对贾蓉也好,贾珩也罢,显然并不怎么关注。
“二叔,我哪见得着?还不是被那礼部侍郎粱元招了入幕之宾。”贾蓉脸一下子垮下来。
“得罪了礼部侍郎家的公子,珍大哥还不将你腿打断。”贾琏打趣道。
贾蓉脸顿时苦了起来。
“好了,不说这些,待珍大哥打你,你到时只管过来寻我就是。”贾琏见贾蓉这副苦涩样,心头方惬意了一些,转而又温言宽慰。
贾蓉方转忧为喜,笑道:“二叔,冯紫英约了明天一起秋猎,二叔去不去?”
贾琏摆了摆手,笑骂道:“我才不玩儿这些,我看你是存心拿二叔我取笑。”
开国勋亲一辈,四王八公,历经近百年,其后辈子弟多不称器,疏于战阵,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