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贾政身上,说道:“方才除籍之时,政老爷为何不说是胡闹?”
并不是他咄咄逼人,得理不绕人。
还是那句话,名不正则言不顺。
贾族中人不将先前除籍一事给个说法,他忙活来、忙活去,为了什么?
难道为了这么一个爵位?
人活一口气,佛争三炷香。
而且,谁这时候劝他大度一些,遭雷劈的时候,他一定躲得远远的。
贾赦脸色铁青,心头怒火中烧,目光几欲噬人地看着那少年,厉声道:“贾珩,事到如今,你还能抗旨不成,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话并不意味着贾赦认可了由贾珩袭爵,而是无奈之下所发的诛心之言!
贾珩面色冷意幽幽,乜了贾赦一眼,道:“便宜?”
抬眸四顾,见贾族中人虽是默然不语,但神情也大概是这般,深以为然的模样。
人心就是如此。
这时见他最终落了这么大的好处,心头多多少少生出一股妒火,他们不会去想他先前承受了多少宗族刁难,被宗族扫地出门,一个不好,就是身败名裂的下场。
更不要说,贾珍对他和新婚妻子的加害。
邢夫人白净面皮上同样闪过一抹冷诮,在一旁对着贾母,低声说道:“老太太,这爵位原是珍哥儿这一支儿的,现在某人得了多大的便宜,还在这里叫屈?要我说,爵位为祖宗传下,但家业却是珍哥儿那一支儿积攒下来的,不能混为一谈。”
贾母闻言,面色怔了下,终究叹了一口气,虽然没有说话,但也基本作此想。
王夫人心头微动,瞥了一眼邢夫人。
虽觉得这时候说这种话,尤其当着宫中天使,说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话,实在有失体面。
但转念一想,觉得似乎也只有她这个出身小门小户的嫂子提起,最为合适不过。
此言一出,凤姐也是看了一眼自家婆婆,丹凤眼中闪过一抹讥诮。
至于贾蓉原本失魂落魄,忽地抬起头,紧紧盯着邢夫人,一张苍白清秀的面容,竟奇迹般地现出红晕。
“爵位还没传承下来,尔等夫妻就已谈分割财货之事,贪鄙如此,无怪乎会有占便宜之言?”贾珩沉喝一声,响起在庭院中,而后目光冷冷看向脸色铁青的贾赦,道:“今日上午,就在祠堂中,上蹿下跳要除贾某族籍的是你夫妻!现在以抗旨之名,强压贾某的,也是你夫妻!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