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
邢夫人撇了撇嘴,皱眉道:“老爷,我们真的要请他回东府?东府里那样大的家业,都给他?”
“给他不给他还要另说。”贾赦面色阴沉,低声道。
邢夫人眸光一亮,迟疑道:“老爷的意思是要?”
贾赦冷冷道:“先等过了这段儿风头再说,他现在气势正盛,我们先避他一避,等这阵风过去,我再略施手段,让他连本带利吐出来!”
他辛辛苦苦派琏儿去平安州开拓向草原的商路,一年也栊共得利六七万两银子,而那贾珩,光落入手手里的公中银两就有五六万两。
“可现在就看他这般得了意不成?”邢夫人撇撇嘴,目中闪过一抹怨毒。
当日,当初阖族老少爷们儿的面,骂她是贱人,这口气若不出,她晚上睡觉都不安生!
贾赦冷笑道:“暂且动不了他,但可以动他的亲朋故旧,出出心头恶气!那个帮着他害珍哥儿的京营小校,现在刚刚被牛家兄弟派了差事去剿寇,先弄死了他,还有贾珩小儿的表兄,先整治了,等这两波儿过去,这股风头差不多也就过去了,再收拾这贾珩小儿,这叫剪除羽翼,再取其首!”
这都是牛家兄弟所言,此言当真是暗合兵法。
邢夫人眼前一亮,紧紧盯着贾赦。
“好了,等下先忍一忍,凭着他说什么难听话,你忍了下去。”贾赦享受着“崇拜”目光,摆了摆手,说道。
而在这时,车窗外传来贾琏急促的声音,“大老爷,大太太,珩大爷过来了。”
“慌什么,老爷我这就下来。”贾赦掀开帘子,就是下了马车。
邢夫人随之而下,这时,王善保家的就赶紧儿伸手搀扶。
而这边厢,贾珩已经行至巷口,看向贾琏,道:“你们堵着巷口做甚?”
“珩兄弟。”贾琏招呼了一声,笑道:“先前闹了一些误会,大老爷和大太太带着我和你凤嫂子,一家人过来看看你。”
贾珩打量了一眼贾琏,说道:“误会?”
凤姐未语先笑,浑然不见先前在宁国打赌之时的“咄咄逼人”,丹凤眼眨了眨,轻笑道:“方才大老远就见到远处那个好像珩兄弟,果然是了,你们快让开路途,将东西给抬到府里去。”
身后,周瑞家的就招呼着小厮抬着几个箱子,向着巷子深处抬去。
贾珩皱了皱眉,道:“别忙活了,我家里不需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