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也是慈祥带笑,心道,三丫头从小就和她宝哥哥亲。
姊妹玩闹一阵,贾母就看向凤姐,笑了笑,说道:“凤丫头,珩哥儿最近几天在忙什么,见天儿都看不到的,查账儿的事,琏儿他老子一天过来问三回。”
众人闻言,就是面色古怪,心道,大老爷倒是比谁都着急忙慌。
凤姐艳丽的少妇脸上,笑意明媚,娇俏道:“老祖宗,珩兄弟现在掌着五城兵马司,管着上万人,咱们就不说好大的体面,昨个儿我去见他时,他身上……”
“身上怎么了?”贾母凝了凝眉,面上现出担忧,出言问道。
鸳鸯也是扭过一张白腻、清丽的鸭蛋脸儿,脸颊上几个雀斑,平添了几分少女的娇俏,一双熠熠明眸盯着凤姐,静待其言。
凤姐容色笑意敛去,凝声道:“昨天晚上,珩兄弟身上的血腥气那叫一个重,我也没敢问,但今儿晌午听旺儿说,昨天神京城内,珩哥儿押运的囚车被劫了,珩哥儿也不知怎么的,连着……连着击杀了好几个歹人。”
此言一出,荣庆堂中都是倏然一变,如李纨、黛玉也是颦起了秀眉,只觉短短的叙说中,却有心惊肉跳。
贾母脸色微变,惊讶道:“怎么这样凶险?”
探春英秀清澈的眸子中密布了忧色,轻声道:“那珩哥哥他没事儿吧?”
哪怕知道凤姐如今能在这儿叙说,想来结果大半是没有什么事,可探春心底还是浮起担忧。
王夫人也是将一双目光投了过去,衣袖中捏着的佛珠不自觉用力几分。
她就知道!
富贵险中求,那少年一副没爹没娘的命硬模样,做得现在的官,干得就是把脑袋别再裤腰带上,卖命的勾当。
这般一想,转头看着一旁的宝玉,心道,宝玉虽顽皮、淘气了一些,但起码是个有大福气的。
宝玉这圆脸盘,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在相书上,一看就是福相,不像东府里那位,一副绝户头儿的苦相,断不能长长久久。
绝户头儿,就是无后之意。
凤姐道:“老祖宗,您是不知道,听说珩兄弟前一晚先使了个瞒天过海的计策,埋伏了这些歹人,这些歹人就以为珩兄弟不会察觉,又来劫囚,然后让珩兄弟又使了个狸猫换太子的计策,用稻草人作囚犯,在囚车中诱那些歹人来袭,最后又堵了歹人一个正着,将歹人一网打尽!现在神京城百姓都说珩兄弟神机妙算,智计百出,连环计是一个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