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临下看着自己,恨不得要吃了她的虎狼模样。
凤姐明丽的瓜子脸上现出一抹异色,酥翘浑圆的桃臀往椅子里挤了挤,罗裙下的双腿交叠了下,却是换了个坐姿。
可以说,连贾珩都没有意识到,先前的种种强势已渐渐给凤姐造成了一种打上“思想钢印”的调理、教育效果。
一想起印子钱,就如巴甫洛夫的狗一般,贾珩的威吓在心头涌现,那种奇妙、异样的感觉就是涌上凤姐心头。
贾珩道:“圣上待我恩重如山,对我贾家更是皇恩浩荡,珩如何不夙夜在公?况如今东城又出了大案,故而我这几日都会很忙碌,先前说查账,也并非有意拿大、拖延。”
贾母闻言,面上笑意一敛,苍声道:“哪个也没说你有意拿大,拖延,你本来就是过来帮忙的,谁说这种不知好歹的话,老身第一个不依。”
凤姐艳丽脸蛋儿上也是浮起笑道:“老祖宗,你说谁能说这等没良心的话?本来就是……”
嗯?
今儿早上,她记得谁和她说珩兄弟有意拿大来着?
眼前浮现一个头戴紫色头巾,面容俊俏的美男子。
凤姐话到一半,只得继续说道:“本来就是珩兄弟过来帮咱们西府的忙,谁敢乱嚼舌根子,说不知好歹的闲话?”
贾珩道:“多谢老太太和凤嫂子体谅,只是关于查账,我也一番话要和老太太说。”
贾母笑了笑,说道:“什么话?”
贾珩沉吟片刻,说道:“金山银山也架不住坐吃山空,西府这两年的情况,我也耳闻目睹了一些,虽不说明其表里,但也算有着一些想法,一个是贪污浪费,一个则是没有进项,这些银子,大约有三十余万两,如是收回公中,不过一二年的光景,甚至可能都不要一二年,就河干海尽,不如拿出来做些生意,存本永续,只分利银。”
贾母闻言,就看向一旁的凤姐,笑道:“凤丫头,你觉得呢。”
凤姐面上笑意就有些凝滞,暗道,合着追缴的银子不能直入公中?还要做什么生意?
凤姐一时默然,显然心头有些不乐意。
王夫人微微一笑,开口道:“这几年年成不好,地面也不太平,做生意再折了本,就……不太好了。说来,宝玉他姨妈在南边儿来信过来说,金陵那边儿生意愈发不好做,说也要过来京城看看情况呢。”
“姨妈?她有说什么时候过来?”凤姐柳叶眉挑了挑,娇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