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目光,就是涌出崇敬。
这等胸襟气度,实是让人心折,当真是族长风范,是他贾门之幸啊……
凤姐同样是目光熠熠地看着那个男人,芳心被一股说不出的战栗充斥着,对贾珩之言深以为然。
爷们儿多少要懂一些治家手段,否则,来日,还不被手下之人耍的团团转儿?
这般看来,这位珩大爷还真是在教宝玉,只是宝玉他……
宝玉面对一众目光,这次明显学聪明了许多,挠了挠头,面上挤出一丝憨厚的笑意,说道:“珩大哥处置并无不当。”
贾珩点了点头,道:“说说看?”
宝玉:“……”
愣怔半天,面上现出来日“大观园试诗题对额”的类似神态,抬头微微望上看。
然后摇了摇头,道:“可是因为……掌他们的嘴?”
贾珩颔首说道:“方才吴新登含含糊糊说他不知,那就只有这些管事头目在欺上瞒下,中饱私囊!那自是果断雷霆处置,无需再听他们巧言令色,否则,彼等小人还以为你软弱可欺!断不会冤枉了他们!你来日治家,对彼等仆人,既不可因怒而滥罚,也不可容彼等虚言欺瞒,小觑了主子,当察颜观色,辨其真伪。”
说到因怒而滥罚,贾珩看了一眼宝玉身旁的袭人,目光下意识在其心口盘桓了下。
暗道,也不知来日,这位晴雯口中的“西洋花点子哈巴”,会不会挨宝玉一记窝心脚。
迎着贾珩的目光审视,袭人那张婉丽的脸蛋儿略有些不自在,垂下螓首,心头生出一股惊惧。
听着贾珩所言,宝玉顿觉一阵头大,但在政老爹期冀目光中,硬着头皮,拱了拱手,做似有所悟状,道:“多谢珩大哥教诲。”
贾珩就是看向一旁的贾政,淡淡道:“儒家圣贤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宝玉向使能学得一些治家手段,来日哪怕不为官做宰,只是做一世富贵闲人,也不至为恶仆所欺,乱了上下尊卑。”
贾政点了点头,手捻胡须,欣然道:“子钰所言甚是。”
这是真的在教他儿子做人道理和治家手段。
凤姐那张艳丽的少妇脸,嫣然如二月桃花,丹凤眼目光熠熠流波,同样对贾珩之言深表赞同。
爷们儿多少要懂一些治家手段,否则,还不被手下之人耍的团团转儿?
这位珩大爷还真不是拿宝玉做筏子……
凤姐抿了抿粉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