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商贾,按说其库藏中不该连银子都没有,但我们除搜到一些绢帛、粮食外,别无所获。”
忠顺亲爷目光微动,皱眉道:“圣上,老朽以为此事透着蹊跷,既然翠华山贼寇向云光贿赂,半年五万两银子,一年也就是十万两,盘踞二年之久,也就是二十万两,翠华山不可能连二十万两银子都没有罢?那不成了忙活半天,全成了为云光做嫁衣了?老朽以为翠华山至少应有三十万两现银。”
崇平帝道:“此事贾珩奏报过,将银子抚恤给了京营阵亡将校,前前后后去了十几万两银子,彼等贼寇各种用度,纵有二三十万两银子,岂能不吃不喝?再说不是还有绢帛、财货吗?”
其实他隐隐猜到贾珩会有隐藏,心头还有些好奇数字,忍住没有问戴权,后来想想,也就两三万银子。
彼时,贾珩以一介白身,刚刚接手宁国府,开支用度不少,为此他甚至为其加了都指挥佥事这等给公侯子弟寄禄的官儿,但四品武将的俸禄,其实还是不足以支撑国公府运转的。
两三万两银子,倒也不多,小小少年,甘冒奇险,如果不是府库缺银,他都想赐其一些银子。
事实上,贾珩最终落手里,也就四万两,可以说,当初哪怕被崇平帝察知也顶多敲打几句。
忠顺亲王见崇平帝这幅样子,心头就是涌起烦躁,暗骂一声,一不留神,这贾家又出了个人物,圣眷正隆,他借仇良这把刀,竟都没有撼动其人!
忠顺亲王与荣宁二府的矛盾可以说由来已久,先前贾珩刚刚起势时,这位王爷还没注意到,等注意到了,已经成了气候。
仇良目光深处闪了闪,拱手说道:“圣上,卑职是否讯问京营之军卒,细究这笔银子下落,以卑职愚见,如果贾云麾不滥赏抚恤阵亡京营军卒,加上追缴之银,起码有五十万两银子,如今边关烽火正起,各处急需用银,卑职只想为圣上追缴回所有银两。”
崇平帝闻言,默然片刻,沉声说道:“北疆东虏,朕心腹之患也,京畿贼寇,朕肘腋之患也,何轻内而重外,贾云麾率数百之卒,深入山林,长途奔袭,将校士卒效死命为之,岂能不重赏以顾,仇卿,安心办好你的差事,以后这种不知轻重的话就不要说了。”
实际上,仇良说的话,多少透着一股小家子气,什么凑五十万两,什么滥赏云云,这种轻内而重外的话,绝不能乱说。
而且崇平帝也不可能当着外臣的面赞同其言。
天子富有四海,轻视军卒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