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珩哥哥。”探春闻言,眉眼低垂,收回了手,却是方才有意无意地触碰到指尖。
贾母那边儿也在铺好的坐垫上落座,叹了一口气,道:“珩哥儿,那件事儿,你不去到处打听是对的,本来也该和你说说的,这段时间,家里的事乱糟糟的,倒是忘了。”
贾珩已成为贾族族长,但因为出身旁支之故,对宁荣二府的一些朝堂旧事缺乏了解。
贾珩道:“正要向老太太请教。”
说话间,将斟好的一杯茶,推至近前。
贾母叹了一口气,面上现出回忆之色,说道:“那是隆治二十七年,当时的圣上御驾亲征,不意在北边儿吃了败仗,二十多万人马啊,都折在北边儿……神京城內几乎家家带孝、户户支幡。”
想起往事,贾母苍老面容上也有几分惊惧,身后的鸳鸯,就是轻轻抚着贾母的后背。
贾珩面色静默,听着贾母道出细情。
贾母道:“京中没多久,就废黜了太子,东府的敬哥儿,原来早早中了进士,为太子右中允,也吃了挂落儿,当时国本之争闹得满城风雨,不少科道言官被贬出京城,我们家那段时间也不顺遂,隆治三十五年,太上皇也不知怎么的,又重立了太子,再就是隆治三十九年,宫里突然传来了太上皇病重的消息……”
言及此处,贾珩手中端起的茶盅,就是一顿,暗道,想来这就是当今天子登基的缘故了。
贾母面上还有几分惊惶,说道:“当时,也不知怎么着了,神京城中喊杀声四起,兵荒马乱的,那时候老国公也过世有五六年了,我们家对朝局也不知怎么一回事儿,再不久,就是今上继了位,神京城中说,赵王和太子谋反弑君,但过了不久,又听说,赵王爷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太子在崇平元年,又改封为义忠亲王。”
贾珩道:“原来如此。”
贾珩想了想,问道:“忠顺亲王和我贾家,是不是之前有些龃龉?”
贾母叹了一口气,说道:“国公爷还有你祖上的代化公,与这位老王爷是有一些过节。”
说着,就将往事道来。
荣宁二府的代化和代善两堂兄弟,这等将门子弟与忠顺王爷这等天潢贵胄,自是起于意气之争,再之后争执,就成了利益之争。
太上皇隆治帝,膝下养有长子吴王,应是庶长子,二子是太子,三子赵王,四子雍王,六子周王,这是成年的藩王,如今赵王和周王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