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觑,心头震撼莫名。
是了,他们都快要忘记了,这样的江湖帮派,还有赃银……
殿中群臣哗然一片,喧闹噪杂如菜市场一般。
就连初闻此事的兵部尚书李瓒,都是面色微变,回头和一旁的兵部侍郎施杰低声议论着。
内阁首辅杨国昌,同样面现喜色,也是和户部侍郎齐昆议论着。
而吏部尚书韩癀儒雅面容上,也是有着惊讶。
可以说,一千多万两银子的财货,各有各的盘算。
两位纠仪御史,自是无法制止。
“一千多万两,这怎么可能?”有人说着。
“怎么不可能,盘踞东城十余载,这么大的一个帮派,没有一千多万的财货,反而奇也怪哉!”
“户部一年税银才多少?这一千万两如是充入国库……”
就在这时,只听到一声金缶击打玉磬的声音,清脆的声音一下子,让喧闹的宫殿重又恢复平静,却是戴权着内监敲打了玉磬。
只是一双双目光,都是齐齐看向那正在殿中的少年权贵,目光死死盯着。
价值一千多万两银子的财货,就在这少年手里攥着!
而崇平帝则是微微皱着眉头,这样一大笔银子,本来就不好掩藏,但也想遮掩一时是一时,谁曾想这么快就走漏了风声。
迎着一众目光注视,贾珩面色如常,抬眸,看向江南道御史陈端,沉声道:“陈御史是从何听得这些谣言?抄检三河帮大小头目家产,事涉五城兵马司以及锦衣府机密,陈御史又是从何而知?还请告诉本官,究竟是何人泄漏机密?”
一定是锦衣府或者五城兵马司内,有人走漏了风声给陈端。
至于谣言,标点符号不对,都可以辟谣,这又算什么。
陈端自不会愚蠢到如“此沛公左司马曹无伤言之”,只是支支吾吾,说道:“贾云麾,抄检三河帮头目家资,前前后后,动静很大,如是有心之人,自会注意到一些端倪,下官也是隐隐听到一些风声。”
贾珩却并没有容其含糊过去,皱了皱眉,问道:“可这是公务机密,未尘埃落定前,岂容大肆宣扬?今日,彼等可将泄漏抄检财货之数目,散播的满城皆知,明日就可能将我大汉布防兵力泄漏于敌虏!陈御史,本官并未有责怪陈御史之意,只是想要查清造谣、传谣的究竟是何人,还请言明!”
陈端被贾珩一双咄咄目光注视,喝问着,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