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军务机要,说来,国公爷这般大时,就已在军中打熬了,将门子弟也该从小培养才是,他既天天吵着不喜读书,可以习武从军,未尝不是一条出路。”
王夫人:“……”
心头一凛,只觉手脚冰凉,她的宝玉去军前?
万一有个马高蹬短,她要怎么活?
可这人是贾族族长,真拿这一番“效父祖”的话,去说服老爷,她该怎么办?
不行,绝对不行……
宝玉此刻闻听贾珩之言,就是一缩脖子,抬眸,对着一双清冷的目光注视,张嘴分辨道:“珩大哥,我还是想科举入仕的,今儿个,夫子还说了,书中自由黄金……书中自有颜如玉。”
让他去军中和那些臭男人厮混,他……宁愿去死!
听着宝玉急切之下,连学堂的“劝学”之言都叙说起来,众人都是面色古怪,想笑不敢笑。
探春和黛玉对视了一眼,却见黛玉拿着一双大有深意的眼神看向自己,芳心就有些羞不自抑。
李纨柳叶细眉之下的妙目,熠熠闪烁地看着那少年拿宝玉辖治着她的婆婆,抿了抿樱唇,心思复杂。
凤姐嘴角抽了抽,同样拿一双顾盼生辉的丹凤眼瞧着贾珩。
贾母面色变幻,强自笑了笑,道:“珩哥儿,宝玉他是要读书入仕的,珩哥儿,我瞧着三丫头就挺好的,让她帮衬着你,对了,她不用前往军中吧?”
贾珩道:“这个先不用,她一个女孩儿,也不好随军出征。”
闻听此言,王夫人这会儿,也彻底回过味了,心头暗恨,这分明是贾珩拿宝玉来辖治自己。
念及此处,余光瞥了一眼探春,但见少女眉眼羞喜,心头不禁暗骂,好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这是勾引了外人,来给她使绊子了。
探春本自欣喜着,忽地心头异样,抬眸,正对上王夫人瞥过的厌恶、疏远目光,宛如一盆冷水兜头泼下,娇躯颤了颤,面颊就有几分苍白。
王夫人目光只是一闪而逝,但却还是贾珩捕捉到。
贾珩道:“二太太,人都说外甥像舅,宝玉看着不大喜欢读书,我想着从军好像也不错,等哪天和二老爷说说,去讲武堂和环哥一样,打熬打熬身子骨,我贾族男儿,总要试着上进,实在不行,再当富贵闲人不迟。”
此话一出,荣庆堂中众人,无不面色古怪。
宝玉此刻已是面如土色,但汲取上以往的教训,也不好反驳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