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个头儿已到自己胸口的少女,暗道,这已不是走得近了一些,而是依赖、崇拜,甚至……有几分情窦初开的喜欢。
却见探春闻言,娇躯颤了颤,微微垂下螓首,停了哭泣,也不知在想什么。
贾珩轻声道:“她有些不高兴,也是有的,这些你都不要理会,只要她不和你挑明了,让你从此疏远我,你就当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也不要想着去分辨什么,一切交给我就是了。”
以王夫人的深沉心思,也不会直接给探春说,你离贾珩远一点儿!
王夫人佛口蛇心,为了维持宽宏、仁厚的体面,她不会直言,而只会释放信号。
但经过方才他一番敲打,王夫人这信号都不敢再释放。
嗯,王夫人,你也不想宝玉去从军,受人欺负吧?
“嗯,我听珩哥哥的。”探春闻听耳畔的温言软语,轻声应着,那种无助、惶恐就渐渐消失不见。
也不知为何,听着“一切交给我就是”的话,只觉得格外的安宁。
尤其,此刻伤心渐去,倒是不好再拥着珩哥哥,但午夜梦醒之时,握着那一方手帕,想着前日那令她心绪安宁的温暖,似又……有些舍不得。
贾珩看着那铿锵玫瑰一般英媚的眉眼,却隐隐有一丝丁香花般的忧郁和柔弱,面色顿了下,不由伸手揉了揉少女额前的空气刘海儿,轻声道:“好了,明媚、大气的三妹妹,什么时候这般扭扭捏捏了。”
探春额前刘海儿被轻轻弄乱,尤其感受这动作中似蕴含的某种“宠溺”,只觉心尖剧颤,低头应了一声,多少羞不自抑,一张白腻脸颊染上绚丽晕红,芳心砰砰跳个不停,嗔怪道:“珩哥哥……”
贾珩面色默然,须臾,心底也是叹了一口气。
探春没话找话问道:“环哥儿练武练得怎么样?”
贾珩则顺势松开探春,回道:“教头说他根骨可以,是练武的材料,等再过两年,想来也能稳重一些,你也能少操点儿心。”
探春幽幽叹了一口气,柔声道:“他跟着珩哥哥,我也能放心了,再让他那样下去,将来也不是个事儿。”
“他现在心性不定,趁着寄宿在学堂,正好换个新环境,将这心性正过来。”贾珩轻声说着,转而又是看向探春,笑道:“你明天半晌儿,过我东府这边儿找你嫂子,我之后教你书写公文,出京剿匪,粮草、辎重、军械、宿营,需要全盘统筹,你在一旁看着学学,不管以后用上用不上吧,涨涨